“那你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要知道,我看到你几分钟前从楼下的窗户溜进屋里。”
他扬起眉毛。“是吗?你真是观察入微,我还以为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以前很擅长这种事,也许我的技巧荒疏了。”他突然住口。“算了。至于我怎么会在梅夫人的房间里,理由很简单。我想要避开你。”
“避开我?”
“我在楼下瞥见有人站在另一头的阳台上。我知道不管她是谁,她回到走廊时都会看到我。我用撬锁工具打开其中一扇卧室房门溜进去,打算等你离开走廊后再继续找寻。”
“真是混乱。”爱玛交抱双臂。“但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先生。”
“为什么?”
她耸耸肩。“如果你没有撬开梅夫人的门锁,我就不会发现房门是开的,而走廊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藏身。”
“我向来乐意为迷人的小姐效劳。”
“嗯。”她斜眼打量他。“我想你不会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在找什么?”
“恐怕不行。那是私事。”
那还用说,爱玛心想。无论如何,施迪生显然跟她一样有不可告人之事。“至少你的说词颇富创意,施先生。”
他淡淡一笑。“而你的处境十分棘手,对不对,葛小姐?”
她迟疑片刻后点头。“显然如此。实不相瞒,我不能惹出任何会使我失去目前这份伴从工作的丑闻。”
“你认为有那个可能吗?”迪生语带怀疑。“虽然费夫人家财万贯,在社交界又拥有崇高的地位,但在我的印象中,她并不是非常古板保守的人。”
“但我还是不能冒险。费夫人对我一直很好,她喜欢以怪人自称是我运气好。她比我的几个前任雇主更能容忍我的小差错,但是——”
“小差错?”
爱玛清清喉咙。“过去几个月里,我丢掉了三份工作。就像你刚才听到的,雷府的那份是柯契敦害的,但另外两份则是因为我有时会忍不住发表意见。”
“原来如此。”
“蕾蒂对某些事的态度开明——”
“蕾蒂?哦,你指的是费夫人。”
“她坚持我叫她的名字。我说过,她是个怪人。但我不能奢望当我的品德受到严重指控时她还继续雇用我,那样会使她成为社交界的笑柄。”
“我了解。”迪生思索几秒。“看来我们都有充分理由对私事保密,葛小姐。”
“是的。”她略微放松。“如果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你到魏家堡来是为了搜查宾客的卧室,你同意不告诉任何人雷府那件事跟我有关吗?”
“好的,葛小姐。我们算是达成君子协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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