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话梁小舟没敢说,因为我已经伸出了拳头,只等他把话说完,看见我的架势,他对这靓仔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去看足球了。
这瓶香水我用了很久了,因为我单独出门的机会并不多,梁小舟在的时候我从来不用,究其原因,恐怕是因为我在梁小舟面前一贯的自信。
从墨尔本回来之后,梁小舟有两天的假期,这两天里我因为忙着给一家出版公司赶稿子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守着电脑,偶尔出来透口气,在客厅里喝一杯咖啡或者看会电视的空隙里,我发现梁小舟都在卧室里整理东西,他把所有他喜欢的衣服和心爱的小玩意儿都归置在了一起,随时准备去远行似的。我透过虚掩的门看着他不知疲倦的在那鼓捣,我忽然就有了一种预感,看来这小子要单飞了。
第二天的傍晚,靓仔来了,看见梁小舟忙碌的背影,他大吼了一声:“哥们,你这是要闹独立呀!”梁小舟一脸悲壮地拍打着靓仔的肩膀:“兄弟,我想通了。”靓仔一拳头打在梁小舟胸口的地方:“敢做梦总是好的。”
靓仔是梁小舟他们宿舍第一个百万富翁,他和他的一个亲戚合伙开了一个文化公司,想请我抽空去给他盯着点,这小子刚当上了一家加拿大通信公司的副总,在技术方面是公司的“大拿”,赚钱的心思重得很。他酷爱表演艺术,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削尖了脑袋想混到文艺工作者的队伍里,未果。
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趁着他跟梁小舟瞎白活的空隙,我去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他正跟梁小舟压低了嗓门商量着什么重大的事情,看见我,他忽然高声地大笑起来:“别逗了你,想换工作,太难了,你还是踏实的当你的飞行员算了!”他拍打着梁小舟的肩膀,继而又转向我:“张元,梁小舟最近的思想波动很大,他居然想换工作,我正做他的思想工作呢,真是没事找事,你换什么换呐?都干了这么多年了,你就舍得?舍得离开……离开工作岗位?
不是我说你呀梁小舟,你这一换,什么都没了,一切从零开始,搞不好你还是要回来的!回到你现在的岗位,真的,不是我说你……“靓仔语重心长地开导梁小舟,梁小舟面带笑容,一言不发。
我站在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盯着他们看了足足两分钟。最后,我叹了口气对靓仔说:“人各有志,你让他折腾吧,不然他心里难受,随他去吧……”说完了,我转身进了房间。
靓仔和梁小舟又嘀咕了一阵什么,他起身要走,我叫住他:“靓仔,干嘛去呀!等会我,我送你。”
换上了牛仔裤和一件黑色毛衣,随手又抓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羽绒服,我跟着靓仔一块出了门。
靓仔的车停在路边的停车场里,距离我们的小区很长的路,一路上,靓仔挖空心思想跟我说点什么,却连一个话题也找不到。
上了车,靓仔终于开口了:“张元,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吧。”
“行啊,”我说:“咱上三里屯喝酒去吧。”
三里屯的南街是我经常去的地方,那里有许多跟我一样以文为生的混混,唐辉是我在南街最好的酒友,我们俩曾经在一个叫做芥末坊的酒吧有过三十瓶科罗娜不醉的记录。他与我臭味相投,对于他的一句至理名言我近乎到了迷信的地步,他逢人便高呼:“我绝对绝对的不赞成你,我也绝对绝对的不反对你。”这句废话是我认为迄今为止他所能放出的最精辟的阙辞了,另外他的许多随笔,例如“人的屁股比脸贵”,“爱情就是请客吃饭”等等等等,也能算作有点价值的废话。
到了南街,找了一家清冷的酒吧,我跟靓仔一头扎了进去,什么也没说,我先干了一杯扎啤。酒吧里放着不知名的什么鸟乐队的爵士,有点吵。
“张元,你别怪我。”靓仔先说的话,他有点胆怯。别说他了,就是梁小舟本人在,看到我这副样子的时候也得小心再小心,此时的我,有点像他们说的煤气罐,易燃易爆。
我嘿嘿一笑,点着了一根烟,极其凶恶地拿余光扫向靓仔的脸:“你怕我什么?”
“我,我……谁怕你了?”靓仔嘟囔着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呛了,一咳嗽全喷我脸上了。
我抓起餐巾纸,把脸擦干净。
“说吧靓仔,梁小舟是换工作还是换保姆呀?”
梁小舟的保姆就是我,因为我的工作地点就在家中那个9平米的书房里,买菜做饭洗衣服都比较方便,梁小舟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寄生虫给了我一个保姆的职称。
“也保不齐他是去当保姆了,”我见靓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书屋;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