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群看了她两眼,打开包把备用的手机电池放了进去,双手插兜:“陆琪,你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去上班吗?”
女人的幻想总是不切实际,陆琪被点醒后,悻悻的笑了一句:“开玩笑呢,我也还要回去换衣服,上午稍微去晚一点。”
肖亦群看了腕表,又看了一眼半裸站在跟前的陆琪,说了句:“快去穿衣服,我送你回公寓。”
伴山阁距离陆琪公寓有点远,必经的主干道又在做绿化,早上班的高峰,一路卡卡停停,开了半个小时都没到,肖亦群见一向话多的女人自打上了车,便成了哑巴,问:“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发呆。”
肖亦群轻轻笑了起来:“有空发呆的话,不如想想今天上午10点的秘书测评怎么过。还有,回去换衣服快点。在我这儿,迟到不算什么,在你们纪律严苛的陈秘那里,可是大事。”
陆琪经他提醒,瞬间恢复活力,嘴巴都张大了,猛跺脚:“天啊,我怎么把这一出忘了?”
公司经营得好,当然要老板指导有方,可也离不开一群强悍的员工。在信软这样的规模化集团里,强人不是以个来数的,而是成群结队出现的。大家以公司为家,呕心沥血、你追我赶,把时间生命都奉献给了公司,秘书组就是这样的概念下产生的。
它不是部门,也不分派工作,更无指定的办公区间,成立的初衷只是为了强化专业能力,在工作之余,秘书们相互交流经验,老辈们向新人们答疑解惑的平台而已。可事情做得好就容易上台阶,而且信软的大佬们从来不缺乏伯乐的眼睛,发现有了这个“民间组织”后,秘书们的工作效率大幅提高,便为它正了名,隶属于总经办下面。
而传到了陈秘这代,秘书组已经成为了荣耀的代名词。由于管理得当、培训有方,这里涌现出不少劳模:比如说原来财务部的小秘书如今已经是沈阳分公司的老总,比如说蒋林珊,原来只是事业部里最默默无闻的秘书,工作未满三年就升到了总裁秘书;比如说还有秘书转销售,如今已经是大区高级经理,……,等等等等,陈秘一开会,就是灭绝师太的腔调:我一直以大家为骄傲。
当然,陆琪不在这引以为豪的队伍当中,她已经数次遭受了陈秘的全组通报批评,最无辜的一次,就是她发送邮件时忘了贴附件,于是再发一封,谁料电脑死机,一连点了三次。她从肖亦群办公室出来,就收到了陈秘回复邮件,痛批她没有专业素养,给大佬们的邮件为什么不检查清楚就乱发,发附件为什么要发三次,这不浪费公司资源、浪费大家时间。
陆琪当场就呆了,犯了多大点事啊。事情还没完,陈秘转手就把这邮件发给秘书组全体,然后说本月的例会上,陆琪必须端正自己心态、做出深刻检讨。
陆琪气得那个呕血啊,肖亦群看到那个抄送邮件时,对她还不无同情,回复说,下午你不用做其他事,好好写检讨就行。
她终于发现,她和这公司里的女人八字犯冲,全体都有。
测评也是秘书组的发明之一,公司里的绩效考核大都在年底,为了不让这测评耽误大家的本职工作,所以给挪到了年中七月。
这是陆琪第一次参加,吃了陈秘无数次亏,她也知道自己该小心应对,只不过年会在即,她得先把舞跳了。心想,用一个晚上时间想想这工作心得,汇报汇报也就得了,哪知道,昨晚和肖亦群弄了这么一出,现在是大脑空白、心思全无。
6楼电梯间出来,往左边过道走,快到尽头时,有一扇小门,陆琪往里头瞄了一眼,有人在。她搓搓自己双手,靠墙等候,这是今年秘书组测评的地点,为了不给其他同事造成麻烦,体现秘书组的善解人心,特意选了角落里一间小小的会议室。
测评根据平时的工作表现,以及现场问答,决定你是一级秘书、而是二级、三级或者资深,这仅仅是个职称,用于内部评价,和晋级薪水无关。可陆琪心里忐忑,她也没什么过高要求,只期盼千万不要给她定一个一级,营销总监秘书才一级,丢死人了。
正装作不经意偷窥里面情景时,蒋林珊拿着本子也往这边走来,陆琪问了句:“你还没过啊?”
两人靠着墙壁。蒋林珊已经把笔记本打开,里面写得密密麻麻,陆琪伸头过去看了一眼,不禁咂舌,往她脸上瞧去,黑眼圈比自己折腾半宿都严重:“总秘,以你的水准,还打什么草稿?”
在大公司里,秘书大多数都是奋斗在最基层,最忙碌最劳累的小蚂蚁。能以“秘”字称呼者,基本上都是高层秘书。而蒋林珊为何不叫蒋秘,而叫总秘,说来话就长了。
她原来也只是事业部下面的一个小秘书。某一天部门老大怀孕,结果发现自己有先兆性流产征兆,吓坏了,35、6岁的年纪不是那么好怀上的,即刻就请假回家养胎去了。不出半个月,老二在下班途中,被一辆冒失的电动车刮倒,左膝盖骨折进了医院。这下好了,主副手都歇菜了,原以为整个部门也可以洗洗睡了,谁料一切运转正常,项目按节点运作,毫无差错,就连人员出勤率都勇夺事业部第一名。
蒋林珊就是在这个危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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