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别衰成那样给我回国就好。”
挂完电话,陆琪想起自己婚宴上有十来只红酒未开瓶,老妈都给拎回家去了。上次搬过来时,给她拿了几只过来,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赶紧出去客厅找,然后全摆在茶几上,碟机里放着宫崎骏的片子,再拿出开瓶器和杯子,一瓶瓶开了,一杯杯喝。
陆琪是被手机铃声给闹醒的,一睁眼发现自己就躺在沙发上,昨天喝了五瓶红酒,就算度数低,也能把人给喝废。她滚下沙发,爬到房间里接的电话,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喂?”
那头停顿了一下,陆琪正晃了晃脑袋想,谁打电话总有这毛病,自己不开口,非要把人给逼出来才成,于是再打了个呵欠:“喂,哪位?”
“又喝高了?”
一听这么沉稳有力的男中音,陆琪打了个哆嗦,猛然清醒,赶紧回答:“哪有?只喝了一点点红酒。那个,老大,你什么事?”
“我在公司,赶紧过来。”
陆琪一瞄墙上挂钟,已经9点半了。她心里呜呼了一声,拿起手机就砸自己脑袋。昨天下午,肖亦群才亲口说的9点去公司,自己全给忘了。她赶紧冲到洗手间里,把一身的酒味冲掉,然后稍微梳整了一下,拎包就冲下了楼。
她对肖亦群的情愫一直就不单纯,这和后者所扮演的角色有关。在她跟前,他并非一个威严感十足的领导,他容忍了她太多的粗心和错误,没有责罚,反而宽容甚至“宠溺”,在工作中遇到一个宠溺的英俊上司,比在生活中遇到一个合适的恋人,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不可否认,他是陆琪这种任性虚荣的都市女孩容易心生爱慕的那类异性。
然而,山路车厢那一晚后,陆琪却开始渐渐的怕他,这是一种比不单纯的爱慕更复杂的情绪。她爱着那晚的狂热,也自认看到了那个人内心深处对她的欲望,可男女终究不一样,她害怕最终引火上身烧了自己,那人却隔岸观火,笑意自若。
当事情还未发生,女孩还可以满心幻想,容忍自己开点小差,做个美美的小春梦。可一切都开始朝着无比现实的方向前进,它变得越来越像一夜情,或者说上下属之间进行的某种不道德交易,陆琪害怕自己没有勇气面对人生剧变。
越怕越逃避,越逃避就越来。在现在,在即将到来的未来,陆琪都没有想过,自己爱不爱肖亦群,这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人生中一道本来就出错,所以无解的命题,明明她什么都不缺,为何就是不满足。
、第二十一章
陆琪驱车飞奔,公司地下车库停好车后,赶紧冲进了电梯,到了1楼,进来一个人,居然是肖亦群,她赶紧说:“老大,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肖亦群把手上的塑料袋递了过来:“先吃早餐。”陆琪笑着接过,看着他双手插兜,靠在电梯左侧的扶手上。打开塑料袋一看,一个菠萝包,一盒牛奶,还有一颗茶叶蛋。公司食堂周六不营业,附近除了园区大门处有一个小卖部,啥也没有。
因为这点小恩小惠,陆琪嘴角不自觉的翘了一下,走过去和肖亦群靠在同一根扶手杆上。她这人,本质上属于要死也得先要自己快活一下的那种人。
四五岁时,她跟在陆爸陆妈的货柜车上跑长途,车子坏在邻省一个小县城,就近在国道边的一家修理店修轮胎。隔壁就是个打铁铺,陆琪第一次看见铁居然是红通通的,好奇不过,就一直站在那里看。
陆妈再三叮嘱,铁块温度很高,千万不能靠近。陆琪点头,然后看师傅拿着烧红的铁放到旁边一个水桶里,立马“滋滋”开始冒白烟,红色的铁块迅速变暗,又慢慢变成了黑色。陆琪就蹲在那个铁桶边,心想,这个时候摸一下应该不会烫了,趁谁都没注意,飞速伸出自己的手去碰了一下,立马起个包,然后就嚎啕大哭。
二人沉默不语的靠在一侧,过了一分多钟,仍未有语音提示他们到了五楼,肖亦群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陆琪并未摁任何楼层按钮,所以电梯一直未动。他转头看了这个女人两眼,终于别过去脸,自己给按了。
陆琪边吃早餐边上客户系统,调肖亦群所需要的资料。倒是不难找,系统里都有,但电脑始终比不过人脑,不少项目都需要人工筛选调整。到了11点,陆琪打印出几十页的文档,按照客户大小分类,一沓沓的递到了桌子上,问道:“老大,这些都是很基本的一些信息,你要这些做什么?”
肖亦群拿起来随手一翻,依然看着自己笔记本屏幕上的一个pp简报,一上午他都在改那个东西,突然就问:“陆琪,接下来这一个月,忙不忙?”
陆琪知道有大任务上身了,赶紧挺直身子说:“不忙。”
肖亦群已经递过来一张4纸:“看这个,九月底,我想开一次客户会议。”
“客户会议?”那有很多种,到底怎么开,陆琪看了一眼手上的简稿,抬起头来:“老大,你要开全集团的客户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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