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长引导下,社员说出一些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秘密、挫折或阴影,也有人藉此机会说出自己的暗恋情事或是情伤。
这种活动有点像是西方电影里常见的团体心理治疗。
社长要我先发誓在这个活动中所听到的一切,绝不泄漏半句。
如违此誓,天诛地灭等等。
怎麼一个社团活动搞得像密谋造反的江湖帮众聚会呢?
不过我听了一会后,还颇赞同得先发誓这件事。
由於心理医师会死守患者的秘密,所以患者便会向心理医师坦白一切。
要让社员坦白,确实得先做些预防措施,何况我们都只是学生而已。
刚开始听时我还津津有味,但听了一会后开始觉得无聊。
多数社员诉说的是自己的单恋、苦恋、暗恋,有的则是埋怨另一半。
只可惜说故事的技巧不佳,有时甚至像是单纯的吐苦水或是抱怨。
我眼皮愈来愈重、盘坐的身子愈来愈弯,脸都快贴到草皮上了。
然后我隐约听到两个女孩在我身后低声交谈。
「视线朝下不朝圆心,他应该是不怎麼想听,甚至觉得无聊。」
「身体前倾背弯如弓,而且有规律的摆动,他应该在打瞌睡。」
『珊珊学姐。』我转过头看见她们,『你们怎麼这时候才来?』
「你没听过有句成语叫姗姗来迟吗?」怡珊学姐说。
「所以我们两个人总是会迟到呀。」秀珊学姐笑了。
珊珊学姐挤进圆圈,一左一右坐在我身旁。
幸好有她们的加入,枯燥的故事顿时变得有趣,我也愈坐愈直。
活动结束后,我跟珊珊学姐提起在社办与社长的对话。
「你知道这届的社长是怎麼产生的吗?」怡珊学姐问。
『不是用选的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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