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桑拿中心,梅湘南独自在城市的街道上走着,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觉得不该是这样的,自己究竟怎么了?梅湘南试图思考出一个究竟来,于是,就像一个剥离了躯体的游魂,在黑夜中荡来荡去……等到梅湘南摁着自己家的门铃时,时间早过了十点钟了。安嘉和不能对梅湘南这么晚才走进家门给予容忍,梅湘南连忙给安嘉和赔礼打招呼,“都怨我这么晚回来,让你担心,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家访后糊里糊涂地在街上走了两个多小时,脑子里空空的……别生气,好不好?”
听到梅湘南这么一说,安嘉和的态度才算缓和了下来,“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的,以后别这样。”
“你饿坏了吧,我给你做饭。”梅湘南总算拿出点笑脸了。
“不,我已经吃了,你还没吃吧?”
“我一口都不想吃,就想坐坐。”
安嘉和看看梅湘南,说,“那你就坐坐,明天有个手术,我得准备准备。”
“你上班了?”梅湘南诧异地问。
安嘉和没有回答,不过他走路的神态像一只骄傲的公鸡,甩着并不长的尾巴。
安嘉和坐在书房里面,对手中的一些资料并没有认真地去阅读,却关心着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梅湘南,“你的学生怎么了?要去家访。”
“被他父亲打了。”
安嘉和听到“打‘字,心里打了个激灵,还是问了,”他父亲怎么了?“
“也许要求太严了,我也说不清楚。”
“那也用不着家访啊。”
“孩子的母亲去国外了,跟他父亲离婚的时候,对孩子父亲的伤害挺重的,大概是跟别的男人跑了。”
听了这话,安嘉和扔下了手里的资料,脸色铁青,没再接着问什么。
“嘉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会生气吗?”
“问吧。”
“张小雅去世前,有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你想哪儿去了?”安嘉和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应该没有吧。”说了这话后,安嘉和的心里很不舒服,他已经根本不再思考着明天的手术了,走到书房门口,对着坐在沙发里的梅湘南说,“你就跟那个……单身父亲一直交流?”
梅湘南没有吱声,屋子里沉默了好长时间,梅湘南站起身来,去厨房了。
“煮面条?”安嘉和走到厨房门前,说了声,“我明天要做手术,先睡了。”
梅湘南感觉到刚才自己的问话,使安嘉和不开心了,想安慰安慰安嘉和,“你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觉?”
“明天手术很重要。”安嘉和说这话时,已经坐在床上了。
安嘉和刚躺下,电话又响了起来,安嘉和厌恶地看着电话,等到他看见梅湘南从厨房里出来接电话时,又拿眼睛瞪着梅湘南。梅湘南站在客厅的电话机旁没接,安嘉和盛气凌人地拿起电话,大声说着,“谁啊?”梅湘南看着安嘉和,那种盛气连一分钟都没有保持,就消失了,马上是一副讨好、巴结的奴才模样。梅湘南转身回厨房了。这边,安嘉和听完沈部长夫人的电话,下了床,光着脚,跑到客厅的柜子上找了瓶安眠药,拿到床前,又跑出来倒了杯水,然后从药瓶里面倒出两片安眠药,服了下去,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睡意,安嘉和下了床,走到卧室门口,把门悄悄地推开一条缝,就听到电视声音传了进来,梅湘南正坐在沙发里面认真地看着电视。安嘉和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又回到床上肥另外一个枕头,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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