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琳的下巴顽固地昂起来,“怎么会?我不会再见到他了,所以他的观点并不重要。我知道自己的清白,那就够了。”
[那你又为什么会大发脾气呢?“伦丝质问着,淡棕色眸子有一丝聪慧。
可琳咬咬下唇,“我想我是被他的尖酸刻薄所刺激的。而且大感惊讶,在他所作所为之后,他根本没权利谴责我。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他才是始作俑者。他利用我去报复,然后丢下我面对被离弃的羞辱。如果他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他,那下流胚子可就太小看我了!”
“琳,你又发脾气了,”伦丝警止口道,“如果你不降低声量的话,你会把麦格吵醒的。”
“哦,杰迪真是要把我气死了!”她激昂地说,“他竟无耻地命令我到此为止滚回去,他没要求我,他命令我呐!他对他做过的事没有一句抱歉的话,没有一丝道歉的表示。他只是批评我所做的事——他认为我在做的事。”
“呃,但愿你告诉他你快要走了。”伦丝说道。
“不!”她吼着,“我不会让他那么得意的,我告诉他我很喜欢这里。”
“琳,见好就收啊。”
“我知道,”可琳以减弱的声音应道,“我本来就已经决定要回去了。其实,今天我就会去旅馆结帐且到银行把钱提出来。我实在是气得不愿告诉杰迪,在我们等船的期间,就让他再不舒坦久一点。”
“谢天谢地,你总算清醒了!”伦丝叫道。
可琳笑着,“除了烦透这整件事外,我已经快控制不了情势了,”她终于承认,“我一直碰到我曾带到旅馆房间的那些男人,而他们一直逼我实践诺言,我再也无法敷衍他们了。”
“我老早就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计画,”伦丝提醒她,“你很可能遇到一个急性鬼,他根本不愿等待的。到那时,你会怎么办呢?亲爱的?”
“大叫救命啊,还能怎么样?”可琳笑道,然后补充说,“我从不担心那个的,伦丝。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我会和当天的绅士舞过旅馆大厅,带他到我房间,用酒灌他,避开他的侵犯,然后找藉口拒绝。我总是答应他下一次一定让他享受到最狂欢的情趣。那实在很容易,每个男士都含着期盼的笑容离去,任何人看到他都会以为他已经得手了。男人就是男人,他们没有一个会承认失败而说他是被三振出局。”
“男人就是男人,你是幸运才能全身而退的。”伦丝严肃地告诉她。
“呃,反正我做到了,”可琳嗤之以鼻地说,“现在我可以回家了。我只希望今天我去旅馆结帐时,不要再遇到我利用过的那些男人,我真的再也找不出藉口解释我从不与他们第二次约会的原因了。”
“要我跟你去吗?”
“不,你必须照顾麦格。我不打算让他被任何人看见,他实在太像杰迪了,我不敢冒险让某个人一见到他就断言杰迪有个儿子,而广为传说。又如果我碰上任何我所谓的爱人,我还得多费唇舌解释。”
“至少,带鲁耶去,”伦丝建议道,“那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
“鲁耶会送我到旅馆门口,但在那之后我要他去查船期。既然我已决心要走,我就要尽快离开。我会一直躲在这里直到我们启航,不再演戏,不再冒看到杰迪的危险,一次就够了。”
伦丝仔细地看着可琳的表情,“他吓坏你了,是不?”
“当他生气时,是的。”她勉强承认道,“但只因为他实在太该死地难以预料。”
伦丝太了解了,“你以前小看了他,早在你来这里之前你就该记得的。从错误中学习经验啊。”
可琳怀疑着。她有理由怕杰迪吗?她不禁默默地祈祷那个大男人的怒气在他们启航之前会保持潜伏。
身穿白制服的年轻接待员唤来一辆等着的马车,把可琳的少数几件行李放进车厢。他羞却得不敢看那正不耐烦踱着脚步的美人。他知道她是谁——她是全旅馆的话题人物。但这年轻人不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半,每次他帮她忙时,她总会微笑答谢他。
他也认识她先生,今早他来旅馆时就看到他了。所以他知道这美丽的白肤女士为什么不笑了,为什么那对绿眸子闪着怒火。当经理要人把她的行李提出去时,为什么会是他正无聊地站在大厅呢?他总觉得她会那么愤怒,自己也有点责任。
可琳僵坐在马车车厢里的座位上,她双手在腿上一再地紧握又放松,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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