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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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传闻是真的了,孟昀知道荆沙有这笔钱,所以有恃无恐?

        “觉把钱留给了你,那你就有随意支配的权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把这笔钱用在更合适的地方。”我说。

        “他的计划很宏大。也许别人会认为他好大喜功,但我知道这是他一生的梦想。”荆沙的声音依旧平静。

        “沙沙姐,你不要太单纯,有些男人会用抱负、蓝图之类的说法盅惑女孩子。也许孟昀的接近你只是为了那点钱。”

        “他从不知道我有这笔钱,饿也不想让他知道是我给的。我想通过你,你们用合作或别的什么方式给出去,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

        我沉吟着,“我们面谈吧。”

        有一段时日未见荆沙,她憔悴了不少。原本就硬起的骨架更加凸显,但眼中的灼灼光焰不言自明地传达着她正受累于一段感情。

        我们在她小店附近的酒吧见面。其实,不过下午六七点,人不多。荆沙肚子坐在酒吧深处,纸糊灯罩的昏黄洒在她身上,让风骨凛冽的她多了份脆弱与凄惶。

        桌上粗粝的陶瓷花瓶内插一束不常见的姜花开始。荆沙说,姜花喜湿,多生于岭南,香港夏秋之际,姜花遍地都是,主妇从菜市场跟鱼虾一起买了来。花贩怕花早开,常回将花苞浸于盐中,回到家,须倒插在清水中浸泡一小时,若不谐此道,青紫的花苞就永远开不出来。

        “中国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一把花也要受这么多折磨。”我感慨着。

        荆沙说:你知道人们把这种开不出的花叫什么吗?

        我摇头。她说,盲花。

        “很残忍的名字。”

        荆沙笑笑,“可以类比半途就被掐掉的爱情。”

        她在隐喻自己嘛?我沉默下去。来的时候,我带着劝说的目的,打算制止荆沙。但现在,不免踌躇。爱情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我们旁观者有什么资格置嘱?他们都是成年人,必然清楚行动的代价。

        我对她说:“任何事务必三思,但考虑成熟,就去做。钱是你的,你有支配的自由。至于你希望我跟他合作,我想不出名目,而且,这样的大事需要交董事会审议。做生意有各方利益照顾,合作对象有时候就是竞争对手,我们不会轻易做善事。”

        荆沙点点头,说:“我懂了。”

        “你也要知道,这笔钱只救得了一时。关键在于护城能否站立脚跟,未尝稳定的业务量。至于这样,才有开发的可能。如果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你怎能要求他去穿一件衣服?”

        荆沙说:“我不了解业务,但我觉得孟昀不计个人安危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只有爱情,才会产生这样彻底的信赖吧。我顿了顿问她,“他离了吗?”

        荆沙点头,说:“就是昨天的事。他夫人跟我打电话,向我道贺,并告诉我会按计划撤资,让我做好同甘共苦的准备。”

        他苦笑了下,洁净的脸上罩着愁云,“听上去,她的话里都是嘲讽,但我一点都不怨她。每次想到她在异乡孤独生活,就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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