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正的苏风,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典慈逃出典家大宅,不间断抱着死去的婴儿,一路觅到苏灵霄过去的居所,企图寻求庇护。
尽管苏灵霄不在,但典家却放弃了追杀——因为,孩子的死亡已经确认。
那个母亲相信自己的孩子没有死,相信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毒药的原因,陷入了沉眠。她抱着黑紫色干瘪的死婴低声哼着歌,眼中看到的却是睡得酣甜的幼子。
虽然怀里的婴儿不会睁开眼睛说话,不会对自己的动作和歌声做出什么反应——但是,只是睡着,没有死。
典慈的确是个好母亲。不管是吃饭入睡,她都抱着孩子不撒手,在破屋冷雨中哼着歌,甚至以乞讨为生过一段时间。
典慈用一个布包把孩子绑在胸口。在她心中,她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是孩子还活着,而那就是希望。
不管是昙花一现的情谊见证,还是苏灵霄血脉的延续,或者是导致她不幸的罪魁祸首,这是她仅剩的一切。
这就够了。
这是一个母亲的疯狂与偏执,也是一个母亲的极端悲哀。
不像苏灵霄,不像后来的慕容轩辕沉蛟,这只是与贪婪和残暴毫无关联的疯狂偏执。
就这样,生死的意义变得错乱混沌,某些扭曲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成为吞噬者与生命联接的一个契机。
而那扭曲,成了一个绝好的机缘与载体。
某一日,那个孩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真正的死婴早已被吞噬,这个女人怀中剩下的是无法表述的浩大存在,它把自己的全部力量掩埋在“已经死去”的幼儿身上,任自己随着所谓命运的交络漂流。
从来都只限于决定其他存在“宿命”的家伙,终于受“宿命”的摆布了。
——尽管他说,那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不过是各种力量的最终结果罢了。
认命。这是消隐自己的最好办法。
他不需要伪装,伪装总有被戳破的一天。
只有遗忘与彻底新生,才能塑造与过去完全脱离的自己。
就这样,
苏风出现了。
“是,我就是吞噬者。”苏风承认。
慕陌慈疯狂大笑,湮种在躯干中忽明忽暗——我在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说过沉蛟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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