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肆胆大包天，他语气难掩不悦：“你们太大胆也太糊涂了，你们的一时兴起，或者会害了那两个人，如果被发觉追究下来，那两个人的军人生涯或许有可能会结束的。”
虽然有点过分夸张，但如果可以让苏肆收敛一点，他是不介意把事情说得严重些。
“非常抱歉。”苏肆发觉自己的确一时情急想进来而没有顾虑都到事情完了之后的后果。她看了祁一眼，祁抬起下巴，轻蔑地回视她。摆出一副“我只管自己的过程才不会管人家的结果”的表情。
修不觉他们的视线交流，继续道：“苏肆，你曾经救了我们，这次算是我们还给你的。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也希望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再见。”
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修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修找到了程达海和张志豪，先送了他们回去宿舍，然后他又回到医疗楼。他和李颢阳都受了伤，医生让他们住在这里观察几天。卫丛江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被李颢阳用身体不适当做借口，非要他在这里照顾他们。
现在他正坐在床边削苹果给李颢阳吃。
看到修回来，靠着枕头的李颢阳坐着身体，“都送回去了？”
修点点头，往他旁边的床位坐下。
卫丛江给他递了一块苹果，笑着道：“苏肆真厉害，这里居然也被她潜进来了。”
李颢阳知道他向来少根筋，想事情不会想得太深入，没搭理他，挑眉问修，“你怎么想？”
修道：“关键不是我怎么想。”
“怎么了？”
修低声道：“我让人查过，她是个孤儿，一直到8岁为止都是在孤儿院住着，从8岁到18岁似乎被谁收养了，查不到收养她的人是谁。她在七年前开始在b市生活，一直没有正当职业，都是兼职。她做过很多工作，但全部不长久，有时候是两个月有时候是三个月，最长不会超过半年。不过她工作很认真，同事和老板虽然觉得她有点难相处，但是统一都是好评。她近期的工作是一个替身工作，只是那个剧组主演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她的替身工作没了，之后才到这边旅行，她有个同居人叫雷枉，和她住在一起好几年了，乍看之下，一切都很正常。”
“那十年的空白……你是怀疑她和那些人有关？”
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李颢阳若有所思的，“时间对不上，那些人毕竟半年前才出现。”
卫丛江搔了搔头，“你们别想太多了，我看苏肆不像是个坏人。”
李颢阳笑了笑，“我也觉得她不像个坏人。”
修叹了口气，“她出现的时机太敏感了。”
李颢阳提醒他，“你别忘了是她救了我们。”
“我没忘。要不然今天我也不会放他们走。”修抹了抹脸，神色带点疲倦，他像想起什么，“对了，前几天我们带回来的家伙，已经检测过了，他们的血液里面的确含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检测部老头说那是比普通兴奋剂还要高达数十倍的怪异药物。成分不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种药物可以改造人类基因，那些人的肌肉也是因为服食这个药剂之后造成的基因突变。具体表现在力气、神智以及感官异常上面。攻击我们的时候，他们之所以会觉得不痛，就是因为这些药物发生作用。”
李颢阳一脸嫌恶，“到底是谁弄这种药物出来的，简直丧心病狂。”
修冷笑一声，“还有更丧心病狂的，老头说服食过那种药物的人已经是个‘活死人’。寿命会随之减少，不管分量多少，只要服食了，基因就会产生变化，而基因造成转换之后，身体机能就跟不上，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其实会造成体内肾脏功能衰歇，也就是说，那几个人只能再活一年时间。”
气氛沉默下去，半响后，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声“我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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