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吉禄奇怪地问。
“我会算嘛,”振德笑着,“我还知道你来干么。”“干么?”
“先别问。来,跳个高我看看。”
“跳高?跳高做么?”
“你别管,尽管跳吧!”
“我吃得太饱,怕跳断肠子。”
振德假生气地说:“好哇,在大叔跟前你还敢撒谎!我看你不是怕跳断肠子,是怕跳坏脚。”
“脚?”吉禄一惊,寻思,“他怎么知道啦?”急忙分辩:“大叔,指导员!你别瞎猜摸,我脚好好的。不信,我跳……”
“别跳!别跳!”桂花惊呼着一阵风般地抢过来,竟忘了有人在场,两手紧抱住吉禄的一只胳膊。
吉禄生气地挣出手,向她喝道:“都是你多嘴!落后脑筋,扯我的后腿!”
桂花拭着眼睛委屈地说:“谁希罕扯你的后腿!走,你走得远远的,这辈子不回家我也不管。”
“说什么漂亮话……”
“吉禄,别瞎伤人!”振德阻止他说下去,“你脚上有‘石棱’,可不是闹着玩的,磨大了要坏脚。”
“坏掉割去,叫他蹦着走!”桂花的声音又高又尖。春玲、明轩和明生闻声都到院子来看热闹。
吉禄着急地对振德说:“大叔,别听她瞎说。她一心不想放我走,说她才生个小闺女,还想个大小子……”“你瞎说!你糟蹋人!”桂花臊得无地容身,去捂他的嘴又怕人笑话,只好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你这末大人,把人家被窝里的话都亮出来啦!要不要到广播台去喊喊……”春玲姐弟都咯咯地笑了。
“好啦!”振德为他们收场了,“你俩的官司我一时断不清,要你们小两口互相解决。你爹呢?”
“在北河放牛。他就要去换爹吃饭,可跑这来啦!”桂花抱怨地指着丈夫说。
曹振德思虑着吩咐道:“吉禄,快换你爹回来吃饭。嫚子,你也去和他做个伴。”
“一个牛还要两人放?她回家看孩子吧!”吉禄说着就走。“孩子我去给你哄着。”明生抢上说。
春玲笑着推桂花说:“你快上去招呼着点,路黑,别把他的脚撞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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