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彰把面前的窗户推开,还没开春,屋子暖气还供着,寒气从外头漫进来,他阴着脸说,“我阻止过他了,十多年前我就跟他谈过,让他放弃那些东西。”说道这,他冷笑了下,“我和晚囡才结婚多久,我说的话他没听进去,反倒让我离婚,去追当时范部长的女儿。范部长成了范委员的时候,你是没看见他的表情,有多痛心疾首。”
林绪彰也在那边笑了,抽了太多烟,声音有些沙哑,“是啊,他贪图权势享受奢靡太过,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可是我们哪个不是在他荫蔽之下。敏彰,林默,我们哪敢打着包票说,自己的所得百分百是努力而来,即使我们无意炫耀家世索得什么,别人上赶着往你手里塞你最渴望的事物,你拒绝得了几次,更何况你在公司里,别人塞东西的手段艺术着呢,你哪里知道,谁是真心跟你做项目,谁是找个幌子让你欠人情。”
林同彰嘲笑他,“你是浸淫艺术半辈子,被油彩蒙了眼才分不清,我们这些俗人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说完,想了想,又问,“我这样的决定,对于你们而言,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不是,是我们亏欠父亲,要你一个人偿还,才是自私。”林绪彰把桌面的藏品杂志推到一旁,像孩童一样趴在茶几上,“我们在他的荫蔽下享受了四十多年的繁华,到头来一点都帮不了忙,反倒逼迫你去伤害爱人来缓解我们的愧疚,我们才自私。”说着,他手从茶几上垂下,指尖碰到桌面,骂了一句,“操,怎么这么肉麻。”
林同彰像小时候那样,哈哈地嘲笑他。
没等林敏彰也打来电话,林兴安被双规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
当时林同彰把盛好的汤水放在桌子上,外间的归生被林羌逗弄太过,发脾气把勺子扔在瓷碗里,空着两只手在大声尖叫,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林同彰走出去,喝斥林羌后就出去接了电话。
老太太在电话里蒙声抽泣,喘气声音被手机放大,传到林同彰耳朵里,他愣了一下,说句知道了,安抚了几句就挂电话。
把消息告诉禾里青时,她也发愣了一下,紧接着大笑了起来,“你猜结果怎样?这就是报应,或者他逃过一劫再等几年?”
林同彰僵了脸色未答话,只让她这几日好好养伤,他太忙就不过来了。
说完就去了外间,好好叮嘱几个孩子。
归生刚被哥哥惹生气了,正憋着嘴巴耍性子,听爸爸说他要走,就爬起来紧抱着爸爸大腿,往房间里拖,偏不许爸爸走。
林同彰被他抱着弯不下腰,低头看又只见脑勺和发漩,跟他讲话根本不听,只能掰开他手,把他抱起来,细细哄他,将来假日的行程都承诺满了,带全家人去这里玩那里玩,归生才肯放人。
禾里青听他出门的声音,没了笑意。
年少时他时常说过,父亲带他去过东北野外打猎,那是他第一次拿着枪支,像个英雄,父亲带他出过中国海,看到国家的边界,话里话外透露出多么为这样无所不能的父亲骄傲。
童年时的一座大山,现在要垮了,他怎能不难受。
不久后,林兴安便因涉嫌受贿罪、故意杀人罪被移交司法机关。
虽说林同彰发了狠话不再管林兴安的事情,但经不住几位兄姐的劝说,还是给林兴安找了相熟的律师,多方奔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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