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是为那个死在她身体里的孩子。她一提到那孩子就这样,也难怪,当时悠悠是亲眼见到的,沈西珂做了那孩子后揪着头发泣不成声。
“哦。。。”悠悠顿了顿不知说什么,做“好事”不留名一向不是沈西珂的风格,可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还以为你不想让他知道呢。。。”
“笑话,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谁也抓不住把柄。”所以她把自己堕过胎的档案留在医院,想着宁丛风回来后,一定要让他知道,她沈西珂为他,剜过一次肉。
悠悠惊讶的看着她,一时语塞,只见沈西珂抻了个懒腰,又恢复了慵懒轻松的样子,拎着包站起来,交代道,“你帮我陪着兄弟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悠悠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思索,啧啧,沈西珂的思维,她是一辈子也追不上了,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就算你跟着她再长时间。而这女人踩着平底鞋的背影也是如此妖娆性感,悠悠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她穿高跟鞋了,大概是结了婚准备安分守己,打算要孩子了吧!
呵呵,还真是想象不到沈西珂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个胖娃娃的蛋疼情景。
。。。
傍晚时分,夜场。
沈西珂走向华丽的吧台,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妖孽老哥,一身黑色的商务西服,看样子是刚从公司回来。她刚一靠近,一股淡淡的酒气便扑鼻而来。她把白皙的手搭在沈井原的肩上,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沈井原以为是夜场搭讪的风流女人,头也为抬的丢出了一句,“滚。”
“是我。”沈西珂冷冷淡淡的在他身侧坐下,打了个响指也叫了杯酒。
沈井原迷蒙着眼睛使劲看,半天才认出妹妹来,将酒杯放下,手拄着吧台托着下巴,妖孽的露出微笑,说道,“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沈西珂也笑,嘴角的梨涡和哥哥的一模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来放到他面前,“喏,给你的,喜糖。”
“喜糖?”
“嗯,我要结婚了。”
沈井原愣了许久,才笑了,什么也没问,剥开那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是该哭呢还是笑呢?嫁妹妹应该要哭吧?”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深深的看着她,似乎从来没这样仔细的看过她一样。
他知道,这不单单是喜糖,还是一份敬重和亲昵,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是特别的,是她与“沈”字唯一的挂钩。
在沈家,对待沈西珂像个人一样的,只有沈井原一个人,他们有着同一个母亲,待遇却不同,沈井原作为沈家唯一的儿子,受尽了各种讨好与疼爱,即便是后母也要让他三分,而沈西珂却是“家门不幸的扫把星”,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那一类,从小到大只要沈西珂惹爸爸生气,沈井原就会求情,要不然就是帮着隐瞒,虽然他这个人不善表达情感,但在沈西珂心底,他便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沈井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明明是笑着的,那笑容却达不到眼底,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却透着莫名的苦涩,这些沈西珂都看在眼里,心里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你嫁人了,以后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听见没?”
“哥,你管好自己吧!”沈西珂抿了口酒,嘴上玩笑心里心疼。
“要是被我发现你来这,小心我抽你啊!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场子。”
“知道啦!”
“他要是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那我跟你拼命。”
“得得得!还没嫁呢啊!你说说,是你哥重要还是你老公重要?”沈井原半醉半醒的笑着,唇上苍白一片。
“你。”沈西珂突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哥,谁都没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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