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他带了威胁的话,沙老二话没说,拿起手中的银针,直截了当地扎进了虞瑨棠头上一处穴道。
手法甚是骇人。
“她还没死透。如果黑白无常铁链没有铐牢,这姑娘还有可能逃回来。一切听天由命,要是活不过来,莫要说我老头子折腾死人。”
他自己也没底,那银针和穴道也不过是昨个儿晚上,灵光一现琢磨出来的法子。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虞瑨棠身上。
替她盖好被子,抽出银针,等待的时间无限漫长。短短一个时辰,像是过了半个人生。桌上的烛火,每每风过摇动,他的心就缩紧了一次。
“一个时辰还醒不过来,就不要再等了。”沙老是这样说的。
当希望越来越渺茫,几已幻灭的时候——她泛白的手指终于动了一动。就是那几乎看不出来的动作,令顾辰晔忽然看见了曙光。
“她活了!你看见没,她活了!”
扒开顾辰晔的手,沙老显得更为镇定,“别高兴得太早,我去弄点药,看能不能再压制一些。”
想方设法灌了一碗药下去,虞瑨棠的脸色似乎有所好转。可细看之下,也不过是从铁青转为了惨白。
她那冰冷的唇,依旧泛着微微紫色。静静模样,叫人依旧放不下心。
老头子凝神把脉片刻,依旧蹙眉说道,“早说过,我没那本事。穷尽毕生所学,也只能控制,不能去毒。”
“一定有办法的。”
“老头子真的没办法,不知道毒性,就连用药也是误打误撞。到底能保她命到几时,我也不知……若是她能清醒片刻,小子,有什么话赶紧说清楚吧。”
说罢,拍了拍顾辰晔的肩膀,出去了。
一番话,又让他沉下了心。抬起手,抚过她苍白的脸颊,无奈苦笑道,“你倒好,什么也不知道。你倒也不好,伤己也伤我。”
当然没有半句应答。
她从始至终紧闭双眼,如果不是胸膛不平起伏,他会以为她真的离开了。又过一个时辰,虞瑨棠紊乱的呼吸逐渐平稳,额头的汗水也不再泛出。
顾辰晔没有合眼地守着她,总害怕一眨眼,伊人便已离去。
直到现在,他才有心思去想一想过去发生的事。那个山洞里,记忆中若隐若现的女子是不是她,那方海棠手绢又是何人的。
如果自己伤害的是她,她又为何非要隐瞒下去。忽又想到,她说“那姑娘”要嫁人了,即将披上嫁衣的又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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