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在脑中撞击,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
修长的手指留恋她的脸颊,“你一定要醒过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即使我太可恨太愚笨,不配知道,你也只要醒来就好。”
话音刚落,虞瑨棠的眉头突然皱紧,双手抓住被子一角,鬓角又被汗湿。“唔……”她痛苦的咬牙出声,似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
“爹……娘……姨娘……”自她口出断断续续落出这几个字,每唤一声,便有滚烫的泪水滑落。
为什么还会这样?
可沙老看着只是摇头,背过身去又叹了口气。医者束手无策,他也只能拥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以什么身份来安慰?一个连朋友都不配的人。
虞瑨棠带着哭腔的声音逐渐沙哑,从低泣呼唤,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每一声,都弥漫了无助和绝望。
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他觉得,这样的她仿佛要耗尽最后的力气。就那样静静躺着也罢,总好过现在随时力竭。
心如刀绞的时候,他竟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顾……辰晔……”
他愣了片刻,哑了声音,“我,怎么了?”
可是迷糊的她又只说了一句,“二牛……”
她究竟是想要他笑还是哭。就算她醒来连连叫他二牛,他也会傻傻点头答应的。折腾了一个晚上,虞瑨棠筋疲力尽终于睡了过去,他却不得安宁依旧守着。
看她安静睡了两个时辰,面上不似起初苍白,他才终于松了口气。顾辰晔抬起头,被光晃了眼睛,才见窗外已经大亮。
回头看着她,不禁淡淡笑了,“天亮了,棠……虞姑娘。”
突然要改口,他有些不习惯。可是,除了“虞姑娘”这个充满了距离的叫法,其他的,他都没有资格叫。
沙老端了一碗粥来,“这姑娘暂时死不了,你先喝口粥,我再看看她的脉息。”
顾辰晔手上端着粥,却两眼盯着沙老的神色。
良久,沙老才放开了虞瑨棠的右手,“脉象来看,毒性稳住了。没想到胡乱医治,竟有此效果。但……”他顿了顿,看着顾辰晔焦急的神色,还是说了下去,“这姑娘不知道受过什么伤,子处寒气郁积,恐难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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