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盛精液的容器。再漂亮,还是个马桶,顶多是外面涂了层红油漆。譬如林雪,名义上的林老板。宁铁心调教女人的本事当真不错,这么只马桶居然人人用得舒服。杜兴啧啧嘴,下腹似被火舌燎了一口,疼痛。吴非今天穿了身职业套裙,干这种良家女子的味道一定比吃冰淇淋还要令男人爽歪歪。
噫,还不仅仅是良家女子,自从那天在p上见过吴非后,杜兴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让人难以忘怀的味道。有一点纯洁,似乎又有一些放荡。举手投足甚是优雅,偏又生出几丝风尘味。这种气质本应该出现在三十余岁阅尽人生的妇人身上,而非眼前这具朝气蓬勃的身体上。
这个女人应该不简单。不过,她的文章中所透出的精气神却是简简单单,文笔亦一般,只是些风月雪月的事,随便找个大学生也能写到这种水平。这可真是奇怪。杜兴舔舔嘴唇,唇上有几处细小的裂痕。杜兴对吴非的书稿可远远没有对她本人来的兴趣大。做书商时日不短,这点眼光他相信自己还是有的。可一想着这些文字是从她手下流出来的,心里的欲望便莫名其妙生芽,长大,转眼间,就已根深悠的肥肉里冒出。
这算什么?
吴非来到这个城市后,虽说也有过不少男人,可全是心甘情愿。性,左边是感叹号,右边是生命的生,性本就是对生命的惊叹与喜悦。男人是取悦身体的东西,可今天感觉咋不对劲?
身体微微哆嗦,僵硬。
自己想出书,所以就要与他做这个?敢情这就是做生意呀。深藏在记忆里从不愿想起的那些往事,恍惚间又泛上来。酸涩的液体顿时溢满眼眶。吴非情不自禁拧身,挥手,对着杜兴那张肥猪脸狠狠地扇去。
“啪”地脆响,两人都呆住了,正像条蛇扭动着的情欲被这一巴掌打在七寸上。杜兴下意识地捂住脸,身子战栗,似不敢相信。
妈的,他妈的。
肥脸上嵌着的小眼睛向上翻,愤怒的吼声梗在嗓子眼里,偏就冒不出句话,杜兴的脸阵红阵青,瞬间已色彩斑斓。吴非拎起包,开门,往外冲,“对不起,杜先生,我先走了。”说着话,夺门而去。杜兴醒过神,跌跌撞撞往外追,门外已不见吴非的身影,气得破口大骂几声臭婊子,犹不解恨,抬腿就往走廊墙壁上踢,这下踢重了,疼的感觉从脚尖闪电般奔来,杜兴抱脚,啮牙咧嘴,重心一歪,身体不堪肥肿,扑通下坐倒,尾椎骨处传来灼热的刺痛,仰脸,正欲叫卖要把臭婊子挫骨扬灰,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女性人体画掉下来,画框准确地砸在他鼻尖,翻转,嗷一声惨叫。
杜兴脖子套上副枷锁,瘫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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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回到水晶娱乐宫,在经理室坐,木质厚实进口欧式门把四周雪白的墙壁与外面那个喧哗的世界隔开。雪白的,一尘不染。玻璃茶几上是水晶娱乐宫小姐们的资料,林雪端祥相片上浅笑嫣然的小月黯然神伤。她有资格可怜小月吗?为爱活着的女人是否很傻?问世间情为何物,竟教人生死相许。林雪叹息着,把资料锁入保险柜。所谓爱,或许仅是一些无法确定,并不太真实可信,只不过在刹那间让人柔肠百转的莫明其妙的感觉吧。做爱,爱是可以做的,又在做的过程,在那抵达骨髓深处的酣畅与无望中,人们又或许触摸到那爱的极柔软且冰凉处。但不管怎么想,林雪深知自己犯了错,一个好妈咪对手下的小姐应该了若指掌。这也是小月,若早上的事摊在犟脾气坏性格的小姐头上,事情不定如何收场,若被宁铁心知晓,恐怕耳光是少不了。林雪捂住脸颊,拨通水晶娱乐城里当红名字叫阿芝的小姐电话。
阿芝来了,揉着睡眼,打着哈欠,“林姐,什么事?”
“没什么,姐妹聊聊天,不可以吗?”林雪起身,微笑,倒好杯水,递去,“阿芝,你平常白天都干什么玩啊。”
当性成为一种工作时,里面所蕴藏的生命的激情只会消磨殆尽。小姐的生活乏善可陈。除了干那回事,就是整天吃东西,或上街买东西,再要么坐在镜子前把弯弯的睫毛拉长又再翘弯。这些小姐们的常态林雪是明白的。林雪现在意识到她还必须弄清每个小姐、尤其是为娱乐宫挣大钱的那几个小姐。
“逛街,吃零食,买衣服呀,也没啥好玩的。”阿芝嘻嘻地笑,端起杯,一饮而尽,舔舔嘴,赞道,“林姐的手真漂亮,弹钢琴的呢”,眨眨眼,放下杯,想起什么,“对了,也去上网,在网上冲浪,好带劲呢。”
“上网?”林雪吃了一惊,办公室里也有一台,却是摆设,冰凉的屏幕看着都高深莫测,让人难受。“阿芝,上网有什么好玩的?你会玩电脑?”
阿芝吐吐舌头,“电脑有什么稀奇的?会打字就行了呗。在网上玩真的好有意思,骂人,说脏话,还可以吊凯子哩。”
“吊凯子?”林雪有点好奇了,“怎么吊呀?”
“林姐,你是几十年代的人,咋连这个也不懂?”
林雪确实不懂,对电脑她一直怀有说清道不明的敬畏之心,总觉得那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才玩的,而宁铁心也从未向她提及这方面的东西,也许他认为这玩意对经营夜总会生意没有多大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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