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六下午,我们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耐地坐在网吧里虚度光阴。陈凯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当天也没有回来。后来我们才从陈凯嘴里得知,打电话给他的正是尹思源。尹思源说她刚完成了实习,要回学校了,顺便在成都逗留两天。这两天里,她和他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开房,做爱,睡觉,丝毫没有提及一个星期前都江堰的事。两天后,尹思源离开了成都,换了电话号码,从此与陈凯失去或者说单方面断绝了关系。
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情,突如其来的来,突如其来的去。没有人知道尹思源的心。而陈凯则被这场爱情龙卷风卷上了天,刚刚触及云端的时候就重重地摔了下来。这一摔,就没有醒。
陈凯始终觉得和尹思源还有未尽的缘分,故事不会就这样收尾。而事实上,故事也并没有就这样收尾,但也不如陈凯想象的那样,继续着他和尹思源的缘分。
几个月后的一个夏天,陈凯无意中在峨眉一间网吧里看见一个正在视频聊天的男人。这个男人三十多岁,寸头,一张扔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脸,一口标准的“川汤话”,聊天过程中不时要扭头张望一下停在网吧门口那辆本田雅阁。陈凯对这个男人倒不在意,只是在意电脑屏幕上与这个男人聊天的女人。这个女人如花般的脸庞,陈凯是如此的熟悉。陈凯曾经亲吻过这张脸庞,就在短短几个月前。而现在,这个女人与陈凯面前这个男人以老公老婆相称。
陈凯取下了男人的耳麦,男人恼怒地望着21岁血气方刚的陈凯。陈凯望着17英寸的电脑屏幕:“你和尹思源啥子关系?”
男人吼道:“关你鸡儿事!”
陈凯便一脚踹在男人的鸡儿上面,甩下一句,“今天就让你鸡儿有事!”
青春,无须多言(44)
男人的鸡儿出了事;住了半个月的院。陈凯被拘留了两天,他老汉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花了一万多块钱,才使陈凯的档案一片清白,并撤消了鸡儿出事的男人对陈凯的起诉。
那个夏天,赵凡用打工挣来的钱去了趟江苏。住在他表哥简陋的工棚里,每天吃着白菜梆子,用打工挣来的数码相机拍下了底层人民的疾苦。后来,这个相机连同赵凡的手机钱包一起,被另一群常年流窜于成都火车北站的底层人民窃走。
那个夏天,杨永跟着他爸在建筑工地上搬钢筋,扛水泥;胡水民读完了厚厚一套《毛泽东选集》;李林成功将朦芽打进了附近高校市场,并拓宽了经营范围;段柏杉谈了一场为期十天的恋爱;我参加了一个葬礼。
段柏杉的恋爱对象是他们隔壁村的张淑芳。我一直以为‘淑芳’这样的名字早就像恐龙一样灭绝了。没想到这样的名字在段柏杉他们乡还一派繁荣。段柏杉比张淑芳长一岁,经人撮合,两人见了一面后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对待这场感情,段柏杉是极其认真的,毕竟是初恋嘛。
段柏杉买了一个精美的笔记本,把每天和张淑芳发的短信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短短十天,短信就写满厚厚一本。第十天晚上,两人借去市里订火车票为由,开了次房。连初吻都还没献出去的段柏杉自然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草草冲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两人共处一床,一夜无事。第二天,各自回家后,张淑芳发来短信提出了分手。段柏杉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张淑芳说分手就分手。
得知此事后,我们一方面赞扬段柏杉意志坚强,品格高尚;另一方面,我们也为他辜负了良宵叹息不已。
“你们都是穿着衣服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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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穿了个裤头,她穿的睡衣。”
“你就不想上?”
“不想,一点都不想!一晚上就没硬过!”
“唉,娃是个好娃,就是命苦了点。有病吧你?”
“你才有病哩,每天早上起来,我这都是立着的!”
“唉,可惜了。你娃晓得自己是怎么被甩的不?”
“不知道,我怎么了嘛!又没对她动手动脚!”
“啧啧,听过‘禽兽不如’的故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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