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咋了嘛?”
“这个故事说一男一女去开房,临睡之前。女的端了碗水放在床中间,对男的说‘你要是今晚越过了界,你就是禽兽’。男的饥渴难耐,但毕竟还是不想做禽兽,忍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正准备穿衣服走了。那女的甩手就给了那男的一耳光。男的急了,问‘我又不是禽兽,你打我干嘛?’女的怒斥道‘你禽兽不如!’”
听完这个故事,段柏杉若有所思。李林继续道:“人家张淑芳一个女孩子,甘愿放下尊严忘掉羞耻和你一个男的睡在一起。别人会怎么想?肯定会想你把人家上了。你倒好,啥子都不干,连个啵都不打,白白让人家蒙受了不白之冤。你们那儿不是有黄河吗,这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肯定气撒!一气之下就把你甩了。”
段柏杉半晌没有说话。李林说的虽然只是玩笑,但段柏杉却笑不起来。面对厚厚一本短信,段柏杉不知是留还是扔。留吧,只是一段伤心的回忆,不甘;扔吧,毕竟记录了自己的初恋,不舍。后来,在赵凡的建议下,段柏杉把这本短信连同他和张淑芳的故事以小说的形式发在了网上,以此纪念他死去的爱情。这本书起名叫《我和庙街女孩的爱记录》(因为张淑芳她家住在庙下乡庙下村庙街12号)。凭借此书名,该书一炮而红,月点击率超过十万。段柏杉也凭借其书中流露出来的诚挚打动了许多读者。
青春,无须多言(45)
我参加的那个葬礼;是我参加的第一个同学的葬礼。
死者方舟从小学起就和我是同班同学,直到高中毕业。也因为这个缘故,我被公推为方舟同志治丧委员会学生代表。
说起方舟,其实我和他交往并不深。高中以前,我成绩还好的时候,常常与方舟一起被同学和老师们相提并论。我们两人的名字每学期准时出现在校光荣榜上,供人瞻仰。由于我家住在东门口,方舟家住在西门上,圈内人士称我二人为“东蜀西舟”。
方舟同学思想激进,忧国忧民,常常思考一些距离我们天远地远的问题,诸如全球气候变暖后的厄尔尼诺以及五千年来悬而未决的三农问题。方舟同学上课发言踊跃,每次在课堂上提出的对党和国家的意见和建议都受到了课任老师的高度重视。上高中后,受李敖,海子等人影响,方舟对我国文科类院校最高学府………北京大学充满了向往。在我们学校连续十五年无人考入清华北大的历史背景下,方舟毅然立下“考入北大”的远大志向并为之扎扎实实埋头苦干着,多次受到学校和年级领导的高度赞扬。
方舟堪称我们学校的思想先驱,其最著名的的论述有两点:一,一个学校的文化底蕴与该校自杀人数以及引起的轰动效应成正比。比如北大,比如海子。二,在解决了南水北调和西气东输等问题后,中国应该尽快实现对女人这一资源的跨区域调配。分配的标准不是按当地的男女比例,而是按对社会的贡献。一个优秀的男人,一个对社会贡献大的男人,可以占用多个女人,政府应予以支持;而那些平庸的,对社会贡献微乎其微的男人则没有资格享用女人。我们的国家人口基数太大,要把有限的资源用于培养精英。
这两个论述被方舟用“未名子”的名义发表在我们县的地方论坛上。(“未名子”这个名字来源于方舟向往的北大。北大的未名湖多次出现在方舟写给校内各级女生的情书里:让我陪你在未名湖畔等枫红水静,待夕阳唱晚。然而这样的情书统统遭到了女生们的拒绝,原因是当时我们学校除方舟外,没有人想过在高考志愿栏上填下“北京大学”四个大字)
署名“未名子”的帖子发出后,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大规模的论战,史称“未名论战”。该论战直接导致了两件事情发生:一是政府加强了对安眠药等常用自杀用品的管制,买粒安眠药还得持本人有效身份证登记,每人每日限够一粒。二是妇联组织了一次自粉碎四人帮以来,本县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示威游行,要求未名子停止传播其一切言论并剥夺其政治权利终生。这件事情后来由于学校出面斡旋不了了之,只是删除了未名子在本县论坛上的帖子。但这些言论还是被几个在网上招徕生意的“小姐”看见,并迅速在从业人员中扩散开来,弄得红灯区的小姐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政府抽调去无偿为英雄模范献身。当下便有许多小姐从了良,回乡下嫁人去了。使得我县性服务行业一线从业人员急剧锐减,出现了多年以来少有的卖方市场,性服务价格提高了百分之八十。
正所谓“我将真心寄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方舟对北大是落花有意,无奈北大对方舟是流水无情。二零零四年,方舟以600分的高分落榜北大。这个分数放在北京,方舟早到未名湖畔溜鸟去了,而在四川,方舟同志还须努力。05年夏天,方舟再接再厉,考得了620的高分,再次与北大失之交臂。在老家的堂屋里看电视上公布完录取分数线后,郁闷至极的方舟跳入了老家门前表叔承包的鱼塘。这一跳后,便再没有了声响。表叔自然想不到高考能考620分的方舟连游泳都不会。第二天早上,表嫂在给塘里的鱼喂料时发现了已经被水泡胀的方舟的尸体。
我到方舟灵前时是第三天下午。方舟面色惨白,说不清是安详还是愠怒地睡在殡仪馆的冰棺里,脸上曾经鲜活的表情像潮水般退去,不留一丝痕迹,默默地,默默的。。。(我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动词放在这里连接后面的句子,我不知道方舟的尸体还能不能成为任何一个动词的主语。‘聆听’,还是‘承受’?)
方舟已经走了;生者还在继续着对死者的哀悼和痛惜。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一个同龄人的葬礼,第一次对生与死的距离产生了怀疑。我们都在觉得死亡遥遥无期,然而死亡却往往令我们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征兆,方舟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为了一纸文凭?
方舟虽贵为本县高考状元,但他的死还是没有为他表叔的鱼塘增添一点文化底蕴;反而使塘子里的鲫鱼卖得比白鲢贱价。
青春,无须多言(46)
那个夏天过后;感觉每个人都变了;说不出来的感觉;难溢言表。
经过了一年的磨合,寝室里的人渐渐有了默契,也形成了一些我们寝室内部的流行语。
其中最为流行的词和词组是:‘性感’,‘一坨屎’。在我们寝室,‘性感’是‘好’的代名词,而‘一坨屎’则成了‘不好’的代名物。
比如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生,我们用性感来形容。在这里,性感已经失去了‘引起异性性欲’的本意,而只是好看的意思。也许这个女生很文静,穿着很乖乖女,举止也腼腆,但只要好看,都叫性感。反之,如果我们老远看到一个背影,吊带,超短裙,近前一看,长得跟《综艺最爱宪》里的如花一个造型,我们只能感叹这个女的长得一坨屎。在学校里,我们对许多性感的女生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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