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初想,也对,土匪们欺负的全是闺女小媳妇,把一个大闺女养在家里,让人操心啊,那常常招祸的根苗。所以他一口答应了汪龙彦这件事情。第二华人书香吧bp;五十八、二架坡
任之初和亲家汪龙彦说妥了这件事,就告辞了亲家,往集镇中间走。往前走不了半里路,就看见保公所。这是一个独立的大院,粉墙青瓦,几大排大房间隔出了三道院子。院墙有一丈五尺。王和安保长就在这个院长子的中间住。他的东边住的是保安队长,西边住的是警务所长。两边的厢房,东边的保安队的宿舍,西边是警员住地。本地的两处武装力量,保护着他这个当时的最高首领。
院子里养着几只肥大的狼狗,吼声如豹。要是到了晚上,没有人敢走出这个院子。不过现在是白天,院子里来来往往地的本地上集的人。王和安是本地人。他在北沟住。户族很大。光他一个姓,就是二三百户。所以他招来的保丁,基本是熟人自家人,一拉扯全是要紧的亲戚。在本地,没有人敢惹姓王的人。他们户族团结,打斗凶狠,人称他们是蛮王家的人。
任之初进了院子,那几条凶恶的肥狗向他扑了几下叫了几声。可是白天的狗是栓起来的,老粗的铁链子锁着它们。狗们是扑不到人的面前的。
任之初进了王保长的办公室。老保长正在和人下象棋。
桌子上摆着一副玉石的棋子。老保长正在和一个人下着。任之初只好等着。棋下完了,王和安问,“老任,有事呀?”任之初过去小声地把自己遇见的事跟王保长一说,保长回答:“好事嘛,你去回办嘛。不过我最近忙,这几个杀人案查了半天也没头绪。娃结婚的那天我一定去。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任之初嘴里说着好好好,然后赶紧出来了。因为保长又摆好了第二盘棋。
买酒买肉买烟。任之初忙到天快黑,这才背着一捎马袋东西回家去。
家里人早吃过了饭。老婆子一见老头子回来,赶紧地给他热饭,倒水。任之初老头子让把儿子天魁找来。
任之初刚一说汪家要天魁结婚的事。天魁就拧着头说,“不结,爸,要那货干啥,开口货,还要人养活,浪费钱。”
任之初说,“这是人伦,无妻不生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到底小,这事不懂,这事得你听我的。”
天魁说:“要要你要吧,我不管。”
这是什么话,任之初生气了,“这是什么话?有老子儿子共一个媳妇吗?你个狗日的到现在了也不会说人话。”老婆子急忙拉过天魁解劝,让他别让老头子生气。
郝八走了,媒人少一个,王和安又公务繁忙,该找谁呢?任之初问。正好这时王满银正从玉观音家出来,天魁就喊,“表叔,你过来坐一下再走。”王满银就过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刘四欠我两块钱,我去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来。”
天魁就笑着说:“那是肉包子打狗,怕回不来了。你有钱打水漂玩去,借给他干嘛,他肯定拿老婆跟你顶账。”一句话说得王满分银又红了脸。看到屋里有酒有肉的,王满银问任之初,“表哥,你这是要干啥,还买了这么多东西。”任之初就说了汪家让天魁结婚的事情,又说了郝八走到外地去了。王保长又忙,正头痛再找一个媒人哩。
王满银就说:“你要不嫌弃,我就来给你跑这个腿吧。”
任之初还在犹豫着,天魁说:“就让我表叔去吧,他在外面逛得时间长,经见的世面多,能说会道。
任之初就点点头。
酒是现成的,酒一炒一行,豆腐买的有,青菜家里也是现成的。任家老婆一会就炒上来几个菜,温好了酒,请王满银炕上坐了,又吃又喝,完了打发他去汪家商量话去。按本地的婚俗,结婚时女方一般要四个布,两床被面,全家人一人一件衣服,其他的如八双袜子,八条毛巾等等。这些东西是让新娘子用来送人情的。
任之初说,“咱这个媳妇是赢来的,有点亏人家,所以结婚时的东西可以宽一些,不能委曲了人家,不能让人家吃亏。”
王满银扭着脚步去了。可到半夜回来,一脸的失意。他说:“表哥,我没脸来见你了,这事我没有办好?这个媒人你还是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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