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大排面,不禁唏嘘道:“原来要到了这种时候,这个男人眼里才只有她一个人……”
老板怔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小小的佩服;“不愧是作家啊……”
我苦笑。好像并没有因为他的“赞叹”而觉得高兴。
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老板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的电视机屏幕,我瞥了一眼,似乎正在播放纪录片,两只松鼠在铺满枯枝的泥土地里抢松果。
“已经变成暴风雪了啊……”他喃喃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看电视屏幕上方滚动播出的天气警报。
“这种天气,”我说,“很适合杀人事件的场景。”
听到我这么说,他终于将视线从电视屏幕转到我身上:“你说你是写爱情小说的?”
“……嗯。”我用鼻音回答。
“可是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有很多感情经验的人。”他抚着下巴说。
一瞬间,我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一个看上去很酷的人,一旦打开话匣子,就会变得收不住。
“那写散文的人生活就要很松散,诗人就必须时时刻刻活在风花雪月里,推理小说家要天天目睹杀人现场吗?”我反驳道。
老板想了想,耸肩:“也对。不过我有点怀疑一个没什么感情经验的人写出来的爱情小说到底能不能让人信服。”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跟他继续争执下去,所以怀着一肚子气,开始闷头喝大排面的汤。
“不过说到推理小说家,”老板说,“角落里那个戴着毛线帽的老伯好像就是写这个的。”
我放下面碗,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角落里的老头,说真的,乍看还不觉得,仔细一看,这老伯与其说是推理小说家……还不如说更像是街头艺人。
“不过他现在每天在运河旁边画些水彩画,卖给游客。”
“?”
“据说他以前也是得过奖的,很有名。”
“后来呢……”我有点不敢问下去,“江郎才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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