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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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盈常向联里人介绍自己是“文联主席沈浩燃的女朋友谷盈盈”,像许多名人名前总要加一串无关痛痒的头衔——听得对方心急好比忍受电视剧前的广告,恨不能像看光盘时摁快进或学妇女买菜杀价,一口杀掉所有零头。

        而盈盈收到的常是演员的微笑,那内在表情像是说:“瞧!刚当上文联主席没多久,家眷都接来了。”

        盈盈思索出那人心中隐语,过两天自己造自己谣言,一脸愠色,娇嗔对浩燃说:“文联的人就喜欢瞎说,什么‘把家眷都接来了’,还‘携眷前往’,我哪里成你的家眷啦!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都搭给你了,你要对得起人家。”

        当晚穿白色吊带睡衣坐床头拿相机决心送几张特殊的自拍照给浩燃,问室友如何能照的漂渺如仙一点,室友说拍照时手抖一下就能缥渺。结果抖大了,太缥渺,跟鬼影似的,自己看了都发指,哪还有面孔拿出去吓人呢。

        第五十二章校报背后

        幕色吞蚀了远方棱线,空气混沌而模糊,宛如附满污渍的玻璃所透视出的影像。泥土被晒干踏碎成细微的烟尘,为平整的路面铺层薄纱。旋转的车轮,憬憬的人影,似乎在一霎间定格,像拉斐尔的油画,交错却不杂乱。街道边一巨幅丰胸广告牌下,几个男轻年卖力地演奏着保罗?莫里亚管弦乐队的《爱情是忧郁的》,不远处一蓬头垢面的乞丐抱瓶啤酒斜靠在垃圾箱旁嘟着嘴打瞌睡。

        “你看地下乐队都上街头了,大量销售的音乐都是骗小孩零用钱的,像国外的乔?丹佛、弗利特伍德、伊古尔斯这些都成了转瞬即逝的香皂泡。我还比较喜欢纯的轻音乐。”张椰椰把一空易拉罐踢到路边黄色长公椅底下。

        “许多乐队音乐都杂乱无章,轻音乐确实听着惬意。”浩燃双眸黯然无光,筋疲力尽似的手插兜,脸色泛白。

        许幽涵忧心忡忡,侧头望着他,温柔地劝戒:“医生建议你检查一下肺,你为什么这样固执呢?”

        “我很健康,不是吗?没事的,也许有点累吧!”浩燃尴尬一笑,眼皮疲惫地半垂着像胖女人的蝴蝶袖一样松弛。

        “哦唷!你刚站起来就晕倒了,吓死人了……修正液挤不出来,那是刚嘴堵了。”吴泰泰神经病的自语半分钟后,发现另外三位不声不响齐刷刷盯着自己,羞愧不已,忙拱手说:“我错了,你们说你们说!”

        “一个校文联,为什么那么拼命啊。前两天办版报,现在又办校报,糊弄一下也没事,何必那么费心思呢?”幽涵心疼他,但很委婉,“何况刘夏他们又处处刁难你,诋毁你的名声。”她用力咬下嘴唇,吐字很慢,有小女孩哀求的味道。

        浩燃引歌德话苦笑,“有的人总是对他们不理解的事情进行挖苦,对此,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又拿谣言打趣说,“‘文联主席移情别恋,愿意等张金花一万年’,呵呵,看样我得到骨灰盒里等了。”——天知道丑女张金花在厕所听到这谣言时跳跃的像只跳蚤,乐得连鞋都蹦丢了。

        “别提张金花,除非你和谁有仇。她的相片挂门口辟邪,贴床头避孕,太惨无人道了。现在大伙都不传这事,换成‘沈浩燃诱惑食堂小妹为之殉情’,跟真事似的。”张椰椰掏怀表看了时间,扭头和吴泰泰目光相撞,椰椰怔怔瞅他的脸颊竟泛出两片红晕。

        浩燃对这新闻饶有兴趣,手指触下幽涵,“怎么说的?”

        幽涵抬头,从深思中回过神,抿嘴唇笑:“那食堂小妹站在凹字楼顶,含情脉脉对你说出此刻最想说的三个字好,纵身跳下,摔断了脖子。”幽涵有意采用琼瑶版,深情款款,尾尾道之。

        “这绝对有枝添叶,捕风捉影!”浩燃澄清说,“其实是我在凹字楼经过,蹲窗台上擦玻璃的食堂阿姨脚下一滑,结果喊了‘救命呀’三个字,就跌了下去,是摔断的脖子,不过是脚脖子。”浩燃视线呆滞有松脂的黏稠感。

        “哈哈,刘夏怎么跟娱乐新闻的记者成一丘之貉了?”幽涵乐得掩口葫芦直打趔趄,“他还说,许多正义之士抢着打电话来骂你,你寝室电话光听筒就震坏四个,你不敢接,结果除你外那七个室友都患了耳炎呢。”

        右侧,达尔塔街一家美容院剪彩,人聚拢得像蚂蚁窝,路上舳舻相继,有管道淤塞的憋闷感。浩燃们只得捡空儿走。路上汽车鸣起尖利刺耳的喇叭,一奥拓师傅等急了,从窗口伸脖子拿出中国人的礼貌冲前边叫骂:“你们他妈能不能有点素质,快点疏通疏通。”前边公交车司机把自己当成老师,教育他前边夏利车司机,“让你们快点呢。妈妈的,不行就下去赶紧找交警来。”浩燃走到头,发现堵源是一位身型碳黑肤色的女经理,站熠熠生辉的“曲线雪肤美容院”金色牌匾下发言:“我院,愿结诚为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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