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这样。你觉得非常雕琢吗?“
“他会高兴的。”阿尔丰索肯定地连连点头。“他会关在书房里翻来覆去地读这封信的。
母亲,你不想署名吗?“
说实话。他事先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能这么用匿名的方式寄给他吗?”
“当然可以,母亲。”那孩子用强调的口气说道。“你应该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嘛!”
他说得大概有道理。既然他不署名,她为什么要署名呢?
“孩子,你很清楚礼尚往来的道理。”她低声说。“对,这是个好主意。我不署名就寄给他。总而言之,他会很明白信是谁写的。”
阿尔丰素装出鼓掌的样子来。他已经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今天没有酥脆饼干,因为胡斯迪尼婀娜出门了。他像往常一样收起画册,放到书包里,系好灰色衬衫的纽扣,整理好校服的小领带。卢克莱西哑在一旁注视着他,看着他每个下午来来去去地重复这些同样的动作,感到非常开心。但是,这一次可与往日不同,他没有说“母亲,再见广,而是一下子坐到大沙发上,距离她很近。
“走之前,我想问你一点事情。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每当他打算唤醒她的善心或者让她发慈悲,他就用那种细细、甜甜、柔柔的声音说话。
尽管卢克莱西娅太太一直都在怀疑他这纯粹是演戏,可是到头来又总是动了善心或者发了慈悲。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给我讲故事,也别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来!”她说,为着减轻话里的生硬程度,她摸摸他的头,拉拉他的耳朵。“有什么就问吧!”
那孩子一转身就用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把小脸埋进她的肩窝里。
“如果我看着你的眼睛,我就不敢说话了。”他轻声细语地说道,那声音降低到几乎听不到的程度。“你信中说到的那个充满唇纹的小嘴巴,是不是这个?母亲。”
卢克莱西娅太太感到贴在她脸上的面颊在挪动,两片细嫩的嘴唇慢慢移下来贴到了她的嘴唇上。起初,那嘴唇是冰凉的,不久就兴奋起来了。她感到那嘴唇在增加力量,在亲吻她的嘴唇。她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巴:一条湿润的小蛇造访了她的口腔,舔舔她的牙床,触触她的上颚,与她的舌头搅在一起。片刻间,她失去了时间的感觉,眼睛发黑,变成一种强烈的刺激,感到惊愕,快乐,既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可是,当她打算举起胳膊抱紧阿尔丰索的时候,这孩子突然情绪就变了——个性如此——,松开双臂就离开了她。随后,他一面走远一面挥手告别。面部表情非常自然。
“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把匿名信誊清,放到一个信封里。”他站在门口对她说道。“明天你交给我,趁我爸爸看不到的时候,我把信投进家中的信箱里。再见,母亲。”
不是香蒲编织的小马
也不是古堡上的独角仙
我理解国旗迎风飘扬的情景会让您加快心跳;国歌的曲调和词句会让您的血管躁动,汗毛收缩、竖立即所谓激动。“祖国”这个词(您总是把它大写)并不能与青年聂鲁达不恭敬的诗句联系起来:
祖国,
伤心的词,
如同温度计或者电梯。
也不能与约翰逊博士致命的警句(prrr英语:爱国主义是流氓恶棍的最后庇护所。——译注)联系,而是与骑兵的英勇杀敌、刺入敌人胸膛的军刀、冲锋的号角、枪声、炮声,而绝对不是开香核酒的瓶塞声联系起来。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您是属于这样一群男女中的一个:你们尊敬地仰望着装点着大众广场上的名人雕像,为群鸽在雕像上大小便深感遗憾;您可以黎明起床,为着在玛尔代练兵场上占据一个好位置可以等上几个小时,因为不能失去观看重大节日中阅兵式的机会,那场面会得到您的一番赞赏,其中会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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