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急遽窝起气来,稍微动用一下大脑,就能猜到是何人所为。她最恨别人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动用她的私人物品,这叫她实在难以忍受。
她极力抿紧嘴巴,又疾步走回到卧室,打开衣柜门,一瞬间,背脊心凶猛地发胀。里头明晃晃正对她放着的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她的衣服被杂乱地归拢在衣柜底层,一件压着一件,就像堆破烂似的。
面对此情此景,沈茜攥紧手里冷硬的金属门把,太阳穴不可抑制地突突狂跳。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不在两天,吴美丽就以强盗的姿态占地为王,鸠占鹊巢。她的家,她的房间,她的床,她的睡衣,她的护肤品,还有她的衣柜,接下来还有什么?吴美丽还要什么,她到底要干什么!
沈茜觉得自己要疯了,本来好好的日子,自从吴美丽出现以来她就没有舒坦过。这里是她的家,她还得小心翼翼看她的脸色,她还得照顾她的情绪,有火不能搓,有气不能发,这么窝囊还是她沈茜吗?她何时受过此等委屈,她为什么又要受此等憋屈不吭声。她甚至怪罪起江淼来,每次他都要求她让着吴美丽,再不愿再难也要委曲求全,可是从来不明说为什么。他只需动动嘴皮子她就得照做,在家的是她,每天应付吴美丽的是她,可沈茜负气地认为吴美丽不是她的什么人,是江淼的大嫂,不是她的,她不要这种没脸没皮不知情知趣的亲戚,不但胃口大的总想从她手里头捞钱,现在还要觊觎她的家。吴美丽已经得寸进尺到让她退无可退的地步。
这一刻,沈茜全然忘了江淼的交代,她的愤怒彻底赶超一直不甘不愿忍受吴美丽的理智。这些日子以来,胸腔里积少成多的怒火似是要爆炸,她不能够控制这股灼热,它就像越滚越大的雪球,她承载不了了,一秒也不能忍受,她需要发泄,完完全全地发泄。
“哐当”,沈茜大力甩上衣柜门,仿佛是惩罚恶势力的女王,冲出房间,携带着雷鸣闪电般的满腔怒火,去讨伐她的敌人。她势不可挡地立在吴美丽面前,俯视她,面无表情地下最后通牒:“吴美丽,你要多少钱?一次性给我说个数,拿了钱就走人,我沈茜不欠你,老娘不伺候了。”
吴美丽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毫无惧色,嬉笑一声仰视沈茜回对:“你不欠我,可江淼欠我,欠娜娜的爸爸。我不会就这么算了,钱我都要,江淼我也要。”
沈茜的心脏紧缩一跳,眼睛吃惊地瞪成铜铃一般大,她像是听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吴美丽这个女人……她都不知道找什么词汇来形容她好。她不但狮子大开口要钱,竟敢妄想她的老公,还敢义正言辞地对着她这个正牌老婆说出来。沈茜感到匪夷所思,吴美丽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是什么原料做的,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对,沈茜觉得她天真,她以前一直以为吴美丽这人不简单,心机重,又会装。此刻,沈茜觉得她大错特错,她高估了吴美丽的脑子,她不复杂,简单的很,天真的让她猜想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沈茜不得不相信吴娜娜所说,相信她有病,神经病,真他妈神经病。她怒极反笑,口不择言:“吴美丽,你缺了筋的脑子该去看医生!”下一秒,她收起嗤笑,转身走回房间拎出她的箱子砸在她的面前,然后扔出她的衣服,气势汹汹地对着她冷笑,一字一句异常缓慢清晰,“你给我滚出去,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她想照这样再下去,下一个脑子发病的是她沈茜。
在房间做作业的吴娜娜听到响动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吴美丽像只张牙舞爪地困兽叫嚣着朝沈茜直直冲过去,想要去抓她的脸。吴娜娜按住嘴巴把脱口的惊呼堵回肚子里。
沈茜没有吃到一点亏。她学过两年跆拳道,当吴美丽龇牙咧嘴向她扑过去时,她就已经有了防御措施,低头向右侧开几步,抬手一挥,打掉了吴美丽伸过来的手。
正打算舒一口气,可不想,吴美丽这么不经挥,竟然直鼓鼓倒在了地上,手脚颤颤巍巍地痉挛起来,口吐白沫,不断从嘴巴里涌出随着脖子流进衣领里。
沈茜木讷地呆滞住,不知所措。只消一秒,她迅速反应过来,冲过去拿起电话拨了120。
吴娜娜反倒镇静,俨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她跑过来,蹲下,撑起吴美丽的头搁到她的膝盖上,猛掐她的人中,对正在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沈茜喊道:“小婶婶,不要紧,你快过来帮忙把我妈扶到床上。”
救护车急速驶出小区往医院奔去。沈茜与吴娜娜一同坐在车上,心里充满自责。她是讨厌吴美丽,可从来不存害她的心思,不知道自己怎么轻轻一挥就把人挥进医院里去了。
吴娜娜依偎过来,安慰她:“小婶婶,没事的,我妈这病是老毛病了,以前在家发病的时候,都是我跟外婆合力把她抬到床上,外婆托头掐人中顺气,等我妈缓过劲来就好了。”
沈茜半信半疑,没道理有病拖了这么多年也不去治,不禁问道:“娜娜,你妈这是什么病啊?”
吴娜娜也说不清楚,懵懂地摇摇头。
沈茜把她拥进怀里,一切只有等去医院做了检查才能知晓。
医生初步诊断是一种神精受到刺激而引起的疾病,也是间歇性精神病的一种,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无异。开了镇定舒缓的药物,嘱咐沈茜尽量注意患者的情绪,只要情绪平稳,无碍。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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