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阿苏去了丽江过年,阿鹏留在了广州如织的灯火里。大年三十,阿苏打回电话,身后是苍苍白雪,阿鹏还在公司里沉默,窗外是寂寞烟花。
他躲在古城简单的客栈里,木地板透着微微的寒气,半夜醒来,莫名的感伤,然后在黑暗里抽烟,明暗的烟火里,燃烧着梦想。
他在楼下买了二十个水饺,挤车,接女朋友下班,和往常一样。零点的钟声在央视的春节晚会里敲响,水饺吃掉十二颗,剩下的是时间?还是梦想?
他们谁也无法知道手里的时间剩下多少,当然,还有距离梦想多远。
阿苏初一一早打电话告诉阿鹏,晚上做了个梦,梦里自己一直向着山顶行走,以为登上了山顶之后,便会是最高的山峰。一路跌爬,血痕累累,却也到了半山腰上,回头山下,葬满了失败的外衣,举头更高处,峰顶依然很远。一夜总是在不停的攀登,只是偶一回头时,嘴上透着自信的笑容。阿苏说,那笑容是真的,他记得。
阿鹏沉默了一会,我们一直在路上,他说。也许有一天,我们终将走远,但是回过头会看到感动,那是青春的纪念。
谁也没有可能,留住今天。
若是没有距离
我是看了摆放在飞扬影院大厅里红红绿绿写满留言的伞才决定看这场电影的,或飞扬或内敛的字体在伞页上写着彼此的留言,其中一句:“左岸,右转,于是我遇到了你。”
《向左走,向右走》,根据几米绘本改编。我坐在大厅中央,懵懂的咀嚼着半生不熟的粤语和一个个过于巧合的情节,于是想,生活何尝不是如此巧合,又有多少有这样完满的结局?
想起了我认识的两个人。他与她同在北京学院路上的一所大学里读书。一次偶然的邂逅让他们相恋。每个清晨,她出寝室楼向左,他向右,在两栋寝室楼之间的一家小店吃早餐,然后并肩走向教学楼。四年寒暑,已成习惯。
爱情在现实面前才更显得脆弱。毕业时,她向南,他向北,去了不同的城市,隔了千山万水,却阻隔不了两颗心的牵念。那段越来越远的岁月,在他生命里越刻越深,习惯向右,习惯每一首老歌的起落,所有关于她的回忆,都是内心里最甜蜜的忧郁。
一些寂静的夜晚,她时常在睡梦中挣扎着醒来,害怕每一个失去他的噩梦,想着她失去了他,那么从此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她为了他放弃了南方。一路向北,每经过一个城池,就近他一步。他们如愿生活在了同一个城市,因为工作的原因,住的地方却相隔了大半个城。开始的开始,他每天下班乘公共汽车穿越半城浮华,抵达她的住址;而她做好了喷香的饭菜,等待着他的到来。
爱情往往流于琐碎。他开始挑剔菜的咸淡,她开始抱怨他的姗姗来迟。终于在一场午夜电影过后,他们在影院门口有了一次歇斯底里的争吵,于是在眼泪中分手。影院前《开往春天的地铁》的片尾音乐里,他向左,她向右,于是错过。
很多时候,毁掉爱情的往往不是千山万水的距离,而是没有距离。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一)
《青春无悔》流行的时候大概在1996年,这一年的时光没有在我记忆的年轮里留下太多痕迹。它像阳起阳落一样平常,容易让人忽略。
那段日子我一直处于一种百无聊赖的状态,经常一个人在长街里惆怅,或是和几个哥们儿抱着把吉它在学校的草坪上弹唱时下流行的歌,b的《真的爱你》,黑豹的《无地自容》,张雨生的《大海》……,它们今天听来仍留着当年温度。
日子简单,图书馆、寝室楼、教学楼,皑皑白雪覆盖下的红色楼房,醒目,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校门经常是一天中去过最远的地方,常在距它一步远的时候发现自己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并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同样不喜欢的还有北方的冬天。
玫瑰和日记属于你和过去(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