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当今一些社会青年,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一切向钱看。这时上来一位姑娘,戴着近视镜,飘逸的纱巾不松不紧的系在脖子上,高高的个儿,一头乌黑柔软的细发,瀑布般披在背后。雪白的瓜子脸被冷气滋润的有些透红,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流露出聪颖的光芒。上身穿着粉红色的鸭绒外衣,饱满而不臃肿,加上浅蓝色的牛仔裤,多么像一位刚从国外留学归来的新新代姑娘。她提着行李,站在柳宗勤的跟前左右瞧了瞧,没有看到还有更好的座位,于是问柳宗勤,同志,这里有人坐吗?
柳宗勤放下报纸,看到是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在问他,脸腾得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忘了拿下来,这里没有人,请坐。
女孩笑了笑,大方地坐下来,问他,你是个军官,回家探亲吗?
柳宗勤有些受宠若惊地说,是,是,回家探亲。
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没笑完就说,还是个军官呢!紧张什么?
柳宗勤也跟着傻笑。
女孩又问,在部队里什么官职。
柳宗勤脸带笑意地说,连队指导员,兵头将尾,嘿嘿!
女孩带着钦佩的目光说,我从小就敬佩军人,家是敬安镇的吗?
柳宗勤有些放松地说,是的,你也是敬安的吗?
女孩神秘地一笑说,不是,我哥哥在那里的化工厂里打工,这些天身体不好,我放心不下过去看看。
柳宗勤又问,你家徐州市里的?
女孩说,也不是。
柳宗勤有些疑惑,那你?
女孩又开始咯咯地笑起来,笑完后说,其实我家在崔寨住,我在徐州上班。
柳宗勤这才转过弯来,说,在徐州上班,好啊!什么单位?
女孩婉尔一笑说,徐州市房管局的小会计。
柳宗勤有些吃惊,他想自己马上就要转业到那个单位,但他没有说明,只是说,听讲那个单位很不错的。
女孩说,马马虎虎,但我羡慕军人,感觉军人崇高无比,我要能参军多好。
柳宗勤说,军人苦,你的工作很好,怎么进的那个单位?
女孩说,我是建筑学校毕业分配进去的,小中专,文凭低。
柳宗勤羡慕地说,很不错了,我的文凭更低。女孩说,你做军官的文凭低但水平肯定不低。以后能通信联系吗?我想听你讲部队的故事。
柳宗勤谦虚地说,部队生活其实很枯燥乏味的,但也有好多故事在发生,我可以做你的笔友。
女孩高兴地说,那好啊!我叫马淑敏,认识你很高兴。说完伸出了手。
柳宗勤有些胆怯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握了她一下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柳宗勤。
两个人心里都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但谁也没有表现出来,下车后相互留下了通信地址,然后依依不舍地分开。
柳宗勤站在空旷的公路边,打量着把自己养大的这个小镇,心情很是激动。虽然是冬天,村外的田野依然绿着,仔细看却能在绿色间找出不少枯白来。回到家发现妈妈的双鬓也白了,妈妈不应算人生的冬天,最多只能算人生的秋天,可她的双鬓却落满斑斑霜雪。这次回家过春节,突然下起了雪。一次妈妈撑着伞陪他去家里开的批发部,走在妈妈的身边,他突然有些拘谨起来,他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他发现,妈妈竟然比他矮很多了,他的视线能非常容易地落在她的头顶上,能清晰地看见她头顶的发。他疑惑,妈妈怎么会只有这么高?难道妈妈真的开始老了,还是自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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