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时边弯腰将行李从传送带上取下来边笑说:“丫头怎么那么能睡。”程有念也不接话,放了别人说这话估计她早就龇牙咧嘴的反驳上了如今反倒更是配合的傻乐了起来。见她这般,他也只是笑。
“一会儿见到了伯父跟他道个歉。”他笑意里多了几分无奈习惯性的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程有念敛了笑容,低头,纵然是有几分不满——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过终是点了点头。
两人推着行李走出去很快就见到了西装革履的程父程安栋,鬓角有些泛白并没有影响男人的精气神,蹩起的眉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威严。只是那威严在见到两人的时候瞬间就散了去,只剩下略显沉重的无奈,他嘴上还是说这:“舍得回清禾了?不是说伦敦挺好的吗?”
自个儿老爹那样子看着教程有念有些揪心,她收敛的扬起的下巴颔首低了头走近时以一个极细微的声音说了句:“爸,对不起。”
那男人像是也没料到她会道歉,谁都知道程市长老来得子对这闺女都快宠上天去了,固然是骄纵些的,道歉这事儿对她来说诚然是件难事儿可不比登天容易。不过他也只是顿了顿发出了个鼻音轻轻“嗯”了一声,侧目转向林余时:“余时啊,谢谢……真是不好意识了,有念这孩子……一直麻烦你照顾着。”
“伯父,客气了。有念就跟我自己妹妹一样,照顾也是应当的,更别说我近几年都没怎么照顾到了。”
&》程安栋听了只把目光落到程有念身上,长叹了一口气。司机接过了行李箱,一行人去停车场的路上三言两语的胡侃,只是程有念一直低着头始终一副做错事的孩子乖乖认错的模样。
“有念,这孩子整天就胡闹。两年前填志愿也非要念什么法医,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不好……就她那点三脚猫的小聪明非要跟你一样读医。不过……也好在是念的是法医,反正都是死人了怎么折腾都是死的。”程安栋不知怎么的话题一转拉家常拉到程有念头上来了,不过她也只是抬头瞄上两眼表示下不满并没有插话。
“伯父你别这么说,其实有念很聪明。而且女孩子会有兴趣想当法医的不多,也挺难得的。”
程有念听见林余时夸了自己一句立马得意的冲父亲程安栋扬眉得意的笑上了一笑,那股得意劲儿活脱脱像个在幼儿园从老师那儿得了朵小红花的小孩。
“难得什么呀,这死小孩还不是因为余时你的缘故才读的法医,也不先掂掂自己。你瞅瞅,放眼望去如今这法医圈里有哪几个是姑娘家,有也是就做伤害鉴定的。”程安栋完全没理自家闺女。
林余时笑了笑,没接话,程安栋便又继续道:“女孩子家也没个正经别人家小姑娘家长都怕早恋,怎么到了我们家的的,就成了二十岁人连个男朋友都没交上过的。真真是被宠坏了,估计学校里的男孩子都怕了她了罢。”
“爸,你还真是就会瞎操心。也不看看人家早恋家长多担心,生个闺女像我这样这么让人省心的你还不知足。”
而事实其实是,程有念至今还对程安栋当年她喜欢林余时的时候恶狠狠的呵斥了一番的事情记忆犹新,训诫的主题却始终围绕早恋是不对的,却对那个她那时候的单恋对象林余时未置一语,估计换了别人他老人家早就抄家伙去扒了那人的皮了。
她被自己父亲训斥的机会少之又少,少到记忆里,好像只有那么两三次,这是其中一次。
只是在那次之后程有念就像是得到了父亲的默许一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迫害着林余时的桃花运。
“早恋?你早就过了早恋的年纪了。照这么下去,再几年你都成剩女了。”剩女这词能从父亲程安栋嘴里说出来,程有念倒是觉得新奇——乐了。她嘿嘿笑了两声,顺便对着老爹狗腿了一番跟温景上身似的:“爸,你什么时候这么新潮了。再说,你瞅瞅,你闺女好歹这眉是眉眼是眼
的,要是真剩下了,不科学。”
想到那时的程父,现在从他嘴里说出的这些话更添了一层莫名的具有对比意义的滑稽感:“你没听人说到大三没谈恋爱的,大学就基本不会有机会谈恋爱了吗?还有,难道我和你妈长得那么好看,要是真生出个歪瓜裂枣来才奇怪呢。你这模样已经很不科学了,按理说该是更好看些才正常。我就怎么觉得余时长得更像我们家小孩呢?”
父亲平常政务繁忙,很少在家,程有念从小就是闲着无聊三天两头儿的跑去隔壁林家蹭饭啊什么的,导致和林家长辈关系都挺好。只是一来二去,虽说父亲总之宠着任自己爱干嘛干嘛,可终究长久见不了面多少是有些生疏的,像今日这般的俏皮话更是很小的时候才听到过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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