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伦敦希斯罗国际机场时已是次日午后,刚到的时候还下着雨,等林余时办完入境手续碰到前来接机的宿舍经理时天已经放了晴。
喏,伦敦的天,说起来还有点像那丫头。
林余时见到她的宿舍时不禁暗叹那丫头倒也憋得住,站在狭长昏暗的走廊尽头,他抬手刚要叩门又想也许还没倒过来时差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程父给的那串号码,果然——没人接。他又耐着性子,到了第三个电话,才有人接听。
“余时!”她接的很快,声音也不同与想象中刚睡醒那般慵懒反之语调还十分轻快。
门被打开的时候,林余时就看见程有念抱着个水瓶傻乐,样子傻的不知道还以为真是个乖傻丫头,决计是想不到她平时那般叫嚣跋扈的模样。他习惯性扣着
她的脑袋揉了揉头发:“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呢……倒是长高了不少呢。”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她时候,她身高都不到他腰间,如今已经快到肩头的位置了。
林余时最后以两块蓝莓味的芝士蛋糕,几乎不费任何唇舌就把程有念带了回去。他总觉得程父说的那句“她比较听你的”并非真的程有念比较听他的,而是程父用的方式不对。程父调侃间提到童养媳的时候,他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丫头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他蹩着眉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林余时在程有念醉酒冲他傻乐的时候——还是别想太多了。
苏雅因为和程有念林余时小聚时没能说成苏牧的事情,便又约了林余时出来在咖啡厅单独会面。在聊完苏牧的情况,林余时答应下市立医院的职位之后,苏雅跟他晃着搅拌勺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起旧来:“诶,看着有念那丫头炸毛的样子,某人好像很欢喜啊。”
林余时淡淡皱了皱眉:“有吗?”
“你别告诉我你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别人不知道正常,你自己还不清楚吗?”苏雅低头噙了口咖啡。
林余时不响。
苏雅见状差点没被一口咖啡喷出来,她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说:“你不会真不知道吧?……”林余时还是不作响,抬了抬眼睑瞟了她一眼。苏雅皱了皱鼻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提分手吗?其实原因不是你要去伦敦了。”
不会有人想得到苏雅和林余时之间的分手是苏雅提的,更不会有人想到,她提分手的时候,林余时就“哦”了一声,根本没有问原因也没有要问原因的意思,更别说什么挽留了。
“难道还是因为那丫头?”林余时下意识的随口接了一句。
“是的。”苏雅这话一出,对面的人就显然有些坐不住,一副“难道她也找你喝咖啡去了?”的疑惑表情。苏雅说:“我想我可能不及程有念的执念深的关系吧。”
他眉头蹩得更紧了些——那丫头该不会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也就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吧,超明显的好吗?”苏雅甚至有些忍不住都想要笑出来了,“我那天逗她玩儿的时候,你也不是没看见那丫头炸毛的样子。”
林余时还没缓过神来,程有念就已经以一个实习护士的身份蹦出来了。他想起了苏雅那句:超明显的好吗?……林余时结束
手术,在休息室门口听到了里头传来了熟悉的嬉笑声,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就说了:“张医生好精力,下班了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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