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宵华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那好吧,那就鄙视你吧。”
顾墨颜抬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大智若愚?”
冷宵华摸着她的头,平静道:“你不是若愚,你是真笨。”
顾墨颜放弃与他对话,扭头默默地血溅三尺。
整个画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顾墨颜很享受这种感觉,逃离一切的虚假和伪装,在安全领域内的绝对自由。
走过一幅又一幅她看不懂内涵的作品,然后她在一幅画面前站定。
雪地,日出,爱侣。
也许这是唯一一幅她完全理解并且只有她才能理解的故事。
那无限延伸的一片纯白里,互相搀扶着的古稀老人身影模糊,像是要消散在微弱又坚定的地平线的日光里。
他们就这么默契地站定在这里,看着同一个方向,没有言语没有交流,也不需要说些什么。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她所期盼的他也在期待,她所珍视的他也在珍惜。
所以说未来啊,如果有人和你追求的是同一个天荒地老,那么即使在没有实现的此刻,你也会觉得温暖而圆满,哪里还会孤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宵华说:“已经被人预定了。”
顾墨颜点点头,没说话。
半晌,她说:“很贵?”
“嗯。”
顾墨颜转身问:“你每幅画都很贵?”
冷宵华说:“差不多。”
顾墨颜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靠着他的肩。她说:“那么多人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你的画,又有几个人是真的看的懂。”
有多少人是真的懂他表达的是什么,是为了艺术上的默契相通,而不是只是标榜身价附庸风雅。
一画千金,却无知音,不如封笔。
冷宵华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无所谓。不是为了他们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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