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颜抬头眨眨眼。“可是我也看不懂啊。”
冷宵华唇边染上淡淡笑意,他说:“你不用懂。”
你不用懂我画的是什么,你只要明白我是为了什么而画。
顾墨颜点点头。她明白。
她不懂他的专业,可是她懂他。她和艺术之间有着左耳和右耳之间永不会面的距离,可是她和他之间在他没有画画之前就是没有距离的。所以哪怕他很少画她,她不懂画画,可是她就是时刻都在参与着,即便她什么都不做。
第二天冷宵华出门的时候顾墨颜破天荒地主动跟上。冷宵华说:“人会很多。”顾墨颜留给他一个悲壮的背影。
如他所言,人果然很多。顾墨颜裹着一身笨拙的黄色羽绒服毫无压力地看着进去的女士一身长裙谈笑风生。她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她只是朝天翻了个身白眼,哼了句“有病。”
顾墨颜因为一身羽绒服满心优越的大刀阔斧地迈着四方步就要大大方方地进门,门口的小哥自然而然地把她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小姐,请出示邀请卡。”
顾墨颜愣,落后两步的冷宵华上前认领了某人,推着她进去。
顾墨颜愣过之后,愤懑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你不记得当年丧权辱国的‘中国人与狗不得入内’了么!”
冷宵华看了她一眼。
顾墨颜哼了一声,“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冷宵华默默地想:这是“解释了你也听不懂”的眼神。
顾墨颜炸毛:“你要是敢说你刚才的意思是‘解释了你也听不懂’,我把你画全吃了你信不信!信不信信不信!”
冷宵华只好安慰道:“其实狗也不一定就进不来。”
顾墨颜瞬间面如死灰。
冷宵华顺顺她的长发。“玩够了没?”
顾墨颜哼哼了两声。
冷宵华轻声说:“一会儿我不一定能一直陪着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知道啦。”顾墨颜笑,“我又没有狂躁症抑郁症社交恐惧症,担心什么。”
“你不是得过狂犬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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