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收藏了一半。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我在自己的房间抽屉里看到那块东西,脑子就好像给人重击过一样,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的瞳孔里染上些许寂寥的颜色,带着若有若无的隐痛:“只是我不想让阿辰他们知道,再为我担心罢了,所以就故意装成失忆的样子瞒着他们,免得他们以为我又要寻短见,每天寸步不离地看着我,特别是翊辰那个混蛋,居然想把我锁在房里不让出去,真他是个混蛋”
还能骂人,证明的确是恢复了。张子期松一口气,心里却又隐隐感到刺痛,其实换她来说,有时候也会想,忘记会不会更好些,可是她又无论如何舍不得,放不下,宁可继续痛苦,也要将那个人的全部记忆背起。
就在这个时候,安格忽然溜进来,拉着张子期的手说:“妈妈,我们一起出去放鞭炮好不好?”然后又跑到钟静蓉身边去,奶声奶气道:“小蓉阿姨,我们一起出去放鞭炮好不好?”
他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奶声奶气的语调。钟静蓉坐起身来,摸摸他的头温和地笑道:“安格乖,阿姨陪你一起去。”
大堂内众人看到那两位下楼,都不由得一怔,随即场面恢复了原有的热闹。
历堇年跟翊辰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背靠着背坐在窗前,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期间说到张子期,也有说到钟静蓉。
翊辰一开口就故意挖他伤疤道:“子期小姐最近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小子了,动不动往我这儿跑,每天晚上跟阿蓉睡一块,你老实交代自己到底有多少个日子独守空闺了?”
历堇年心酸了一小会儿,又笑起来打击对方道:“你别是怪我老婆跑得勤了,一不小心妨碍了你什么好事吧?”
翊辰嗤之以鼻道:“兄弟我那是同情你,你说你才结婚多久哪,就被自家老婆嫌弃了,这还没三年之痒呢,我估计你们就有离婚的危机了”
历堇年一听,恼羞差点成怒,抓起身旁一个酒瓶子就要砸他:“你小子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吧,不然我估计你想痒都没得痒,天天放着阿蓉不管,府里又这么多招蜂引蝶的男人,难保哪天就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嘁,”翊辰不以为然,“那你还让你老婆天天往我府里跑,你这也自信得太过了吧?我可是听说,子期小姐跟老十七关系很不错哦,前阵子两人还一起出去逛街来着,虽然老十七是坐着你老婆的车昏迷不醒地回来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老婆车技很差似的……”
“不是很差好不好?”旁边醉得一塌糊涂的老十七一拳砸在桌子上,仰天怒吼道,“凡是坐过的人,都能终生难忘的好不好?”
……
张子期跟钟静蓉一左一右,拉着安格的小手,走到屋檐下,看着老十三跟潘艺在雪地里将一捆爆竹点燃。
潘艺捂着耳朵蹲在老十三身边,笑得比烟花璀璨,老十三引燃之后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后跑,火花滋滋地燃到了尽头。
刹那之间,霹雳啪啦地爆炸声惊天动地,血红色的鞭炮四处飞溅开来,震耳欲聋的声势着实吓人。
安格一开始唬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往后退,躲到了他怀里,张子期教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母子俩看着火花四溅的雪地里,硝烟弥漫,炮竹声声,却是比烟花更加浓烈地盛放着自己的生命。
钟静蓉忽然一把脱掉了自己的大衣,随手扔到了一边,露出里面的一件血色长裙来。
她像个热情奔放的吉卜赛女郎,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在铿锵的鼓点中,脚步回旋,激昂起舞,裙裾翻飞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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