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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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从内蒙古回来的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喝得酩酊大醉,大冬天的雪夜,穿着血红色的长裙在天台上跳舞,想起在美国的六年,他也曾像这样看她舞蹈,坐在一边悠闲地喝着酒,在她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会优雅地微笑,与之共进舞池。

        她还记得舞曲是一首爱尔兰歌谣,只是歌词已经遗失良久,每一个步骤都与鼓点相契合,此后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殚精竭虑为之填词。

        他看后皱眉,大骂胡扯,你这些词太讲究风花雪月的情调,真是让人掉了一地鸡毛。

        她哈哈大笑:老娘骨子里就是一个鸡毛掸子,就希冀风花雪月所以在他死后,她大无畏地独自将风花雪月进行到底,从那个天台坠下去的时候,她想起他长空寂寞的姿态。

        雪地里翩飞,岁月长河里,脑海里忽然记起那首歌谣,激荡回响,久久不绝:我失君来,君失我往,君从何来,君欲何往?

        君失东篱,我失凡俗,君绝红尘,我绝君心;

        君当笑言三世,我当笑君三生,君当沧海横剑,我当花中寂寥……

        俱往矣风住尘香花已尽;望来年,物是人非事事休。

        &86'尾声'

        &86'尾声'

        巨大的白色窗帘一侧,浓烈的阳光投下暗影,他穿着一袭咖啡色的笔挺西装,懒懒地靠坐在办公椅上,从侧面看,五官轮廓利落优美,在漂浮的光线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忍不住脱口惊呼:“颜兰亭”

        她喜极而泣,飞奔过去一看,却被巨大的失落感充斥得喉咙哽咽:不是他,虽是一个同样与之有三分像的男子,却不是他。她甚至在心中隐隐猜到了他是谁。

        颜知炫抬起头来道:“你认识我弟弟?”说完自顾自笑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不是一个公司的么?自己这一问也着实有些鬼使神差。

        “嗯,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老板。”对话也仅此而已。

        她恭恭敬敬地向眼前这个人递上了自己的辞呈,男子接过的时候不禁诧异道:“奇了怪了,最近辞职的人怎么这么多呢?再这样下去,晋世该瘫痪了……”

        “不会的。”她笑颜如玉,心中却满是苍凉,“人来人往,总还会有新的人来。”

        他也笑,却似微慨:“说的也是啊。”

        出了新一代晋世老总的门,她下了一层楼,路过广告部策划总监的办公室门口,不经意间看到门上挂着一块小牌,上面注明新任总监,目光淡淡扫过,她却忽然停驻了脚步,心下窒息得一痛: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顾纾呢?

        她几乎是冲进办公室里,然后仿佛看到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了开来,拔腿向楼下跑去,疯狂地将自己挤进人流中,她想要嚎啕大哭,想要嘶声大喊,最终只是扶住道旁的栏杆,深深地弯下腰去,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哭,缓缓地有泪水从腮下滑落,悄然无声。

        她情知自己失去了什么,而她无法想清那到底是什么,是怎样重要的东西。掏出手机拨号,颜兰亭的已成空号,顾纾的更是迟迟不接,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方传来,沙哑得好比被厚重的纱布滤过:“在哭么,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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