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舒服罢了,又要省劲,少来骗人。”总当她是小孩子,横竖在床上她不如他经验丰富,总哄着她作些高难度动作。剩下骂他的话被他用唇舌堵在了口里,这一回,又要被他弄得腰酸背疼好几天了。
早上爬起来,佩心揉揉发酸的身体,亏得是周末不用上班,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穿衣跑到厨房去,严力自然又在忙着准备早饭,他一向比她善厨乐厨。
“我想要你投资,你可愿意?”佩心脑子里怎么想的就脱口说了出来。
严力手里正煎着荷包蛋,听完一楞,马上又恢复了常态,“什么生意,你居然有兴趣,不累吗?”
她听他这不咸不淡的口气,又有点生气,“是街角的那间咖啡厅,地点好就是老板没经营头脑,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想跟她合伙经营,可惜没钱重新装修。”
“要多少?”他头也不抬。
佩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主动问他要钱,自己还是第一次,“二十万吧,我估计差不多,算你一个股东,只不过回笼时间要长些。”
“没问题,明天就打到你帐上。”
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佩心却觉着累,自己也变成了向男人伸手拿钱的人了,到底是这两年在社会上打拼,人变得如此功利,要不是和他的这层关系,他如何会搭理这小小生意。
想着想着就发起呆来,严力看她倚着门框,只披件真丝睡衣,酥胸半露,香肩单薄,关了煤气,把她抱进怀里,吻吻她额角,说了句:“还不去穿衣服,着凉怎么办,你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我知道,跟着我是委屈了你。”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她耳边说的,一股热气吹进来,她五脏六腑都暖开了去。
下午严力回家去,临走时又是一番叮嘱,无非是要她谨慎经营,注意安全等等,他心里疼她,佩心如何不知,只是社会舆论难以招架,公司里对他们俩个早就议论纷纷,这种事情,女方承受的压力永远大于男方。
“下周我出国谈生意,你跟着去吧,我们好好放松一下。”他在门口吻她,拦腰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子,佩心讨厌他待自己象哄孩子,只是嚷嚷着:“放下来,放下来。”
“不放,不放,永远都不放开!”他也是够孩子气的。直到吻够了,腰快断了,喘不过气了,她才双脚落地,真真是个野蛮人。
无论如何,有钱总是好的,不是佩心见钱眼开,只是看二十万清清楚楚的爬在自己存折上,可以大展宏图干一番事情,心里美滋滋的。
佩心加盟,佐红自然高兴,她倒不是真的缺合作伙伴,本来这生意也是打发无聊时光,现在有志同道合的一块干起来,她也提了兴趣。
“下一步就是重新整修店面,门口的广告务必要换新的,把那个袒胸露背的美人儿换下来,上上层次,提高素质。”佩心觉得自己说起话来,很有些老板的意思。
“是是是,你比我懂得多,我们请个好的装修公司来,大干一场!”佐红在旁边抬抬胳膊,浑身是劲,只是不知维持几天,佩心对她不太抱希望。
“我们再更新些最热门的杂志来,供单独来的年轻人看,你原先放的都老了八百年,趁早下架,再有,是不是再请个帮工来,负责吧台这一块的事,你也好专心作作外联工作,工商局的、食品监督局的还有防疫站的,逢年节总得给人家些好处。”
尽心竭力忙了好些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咖啡店生意竟大有起色,佩心腰酸腿乏,佐红看不下去,安排她休息一晚,她放心不下,索性拿了夜校的参考书,窝在咖啡厅一角看着。
到了九点多钟,眼睛酸酸的,想是看多了书,就喊佐红把这一批新进的杂志拿来看看。随意翻到一本八卦杂志,封面上的女人竟如此面熟,仔细一想,可不就是严夫人章慧小姐麽。
本来不想看里面的报导的,到底抗不住好奇心,看完了,脑袋里面就一片空白,半天才缓过神来,严夫人竟已怀孕三个月了。
生活
六月里骄阳似火,佩心走在看房的路上,汗珠爬了满面,自从家里多了保姆陈姐,自己那四十多平米的房子住着就极不宽裕。严力看在眼里,找了房地产的朋友,就在他的公寓附近,极方便的地点,买了一套新房。
等一切手续都齐备了,连装修都结束了,严力才拿了钥匙告诉佩心,她本是不愿意搬家的,这个家有太多关于父亲的回忆。可是天气渐渐的热了,老房子各项配套设施都差一些,小区住户经常不交物业费,没多久,连物业公司都撤走了。天气炎热,小区旁边又开始施工修立交桥,昼夜不得安静,佩心思前想后,还是搬家吧。
新居果然舒适,最难得是小区绿化好,推开客厅紧邻的阳台门,就是一大片湛蓝湛蓝的湖水,红花绿树,空气清新。佩心却在入住的第一晚辗转反侧,犯了失眠的毛病,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模模糊糊的一个女人,手里牵个五六岁的孩子,居然仰头狠狠地诅咒佩心:“你是坏女人,跟我抢爸爸,你是巫婆!”
猛然惊醒过来,把脸埋在枕头里,我是鸵鸟,我是鸵鸟,我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想。她在心里反复念着,汗透衣襟。后半夜仍睡得不安稳,清晨五点多就起身到母亲房间里去,轻轻的躺到母亲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里渐渐的平静下来。我不是巫婆,巫婆能飞来飞去,要是真有巫婆的本事,我绝对要飞到没有烦恼的地方去。她想着就又昏睡过去。
第二天去监狱探望许捷,母亲也跟去了。她近来情绪很好,脑子也不象以前迷糊了,连医生都对佩心说有几种药可以减一半剂量,对许捷的事情,两年下来她也接受了现实。
可能是劳动的关系,许捷比以前更加黝黑壮硕,脸上已经没有了张狂的年轻神采,沉稳内敛了很多,话也不多说,每回看见佩心都有羞愧之色,许是对自己所作作为终有悔悟。
“佩心,对不起,都是我糊涂连累了你。”他总是反复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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