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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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曰:“理论课程很少,实践课程很多。”

        文人言性,无不被打入另册,甚者认为你道德有问题。“假”并实践着。

        有的文痞,抓住“假”的事实,在自己文章里大打擦边球,若有若无地言些“性”事,以敛人气。他(她)要的就是被查封的效果,禁书,一定程度上就是广告,多少人偷偷摸摸地穷其所能将“禁书”找出来,寻一微光处潜心拜读啊!这种事畅销书作者没少干,故有诸如《有了快感你就喊》之类狗屁不通的作品问世,可怜的文坛!

        至于政治,为防封贴大厄,故不深论。看官可去聊天室试打“政治”二字,看发不发得出来。

        这不是我考试的原文,却是我答题的中心思想。

        狗日的大学生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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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试卷上淋漓尽致地发表着我的“主见”,爽是爽了,代价是直到今天,还落魄在人生旅途上追悔当年少不更事时的愤青之举。写下“言论自由”的师长们毕竟有底线,他们能接受的,只是“奴见”。

        其实,我从搁笔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沉沉天幕,混沌。压抑得让人窒息。我硬着头皮踏进一片灰暗昏黄,走了几步,就有冰凉的雨挟着风钻入脖系。一切,预示着我从此的人生都是灰暗,永远笼罩着重重乌云。

        整个暑假,我在诚惶诚恐中等待开学,一如等待判决的死囚。那张近乎“自杀”的考卷,反复出现在我脑海,然后我要么像慷慨赴死的革命者般做着最坏的打算,要么像一切懦夫一样期待着好的、侥幸的结果。

        每当我的情绪亢奋或低落到难以自制的时候,我就要找一个无人的所在用香烟派遣,去的最多的是厕所。因为我老爸,一个超级古板、自律的小国土所长,近五十岁了从来没抽过烟。不抽烟的人很容易闻出别人嘴里的烟味。我爸将他的古板,称为“有原则”。

        如果考砸,对我而言,最大的恐惧来自家庭。我从小就很怕老爸。自律的人对待别人的要求也分外苛刻,“律己以律人”嘛!这在我老爸身上反应得尤其突出。很小的时候,我怕他打我。七十年代的高级知识分子,当时还没有被“素质教育”教育过,所以我老爸坚信“严父出孝子”的古训,比同龄的勤勉农夫还要坚信,于是在某些时候他是不啻于用暴力的。我很不愿意相信老爸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要把怒气宣泄在我这个独子身上,可事实上,后面他的工作道路相对平坦之后,的确没有再动过我一个手指头,而这个时候的我,也已经“知廉耻”到听不得他一句重话。发展到现在,我仍然很害怕我那头发花白、未老先衰得有些佝偻的老爸,那个跟我有近二十年代沟的男人,不怕他打,不怕他骂,怕他因为我的事而伤心地长叹。

        大半个暑假,我在爸妈面前小心翼翼地表现着,“最坏也就是一科重修嘛!”,我侥幸过,直到接到辅导员的电话,那个总在事情发生前拍着硕大的胸脯安慰大家没事的中年妇女,用报丧的语气告诉我:“做好思想准备。”

        从此我更惶恐。直到我的神经被惶恐折磨得几近崩溃,迎来开学。

        我留级了。结到这个通知的时候我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号啕大哭,我很清醒,却手脚冰凉。

        学校新规定,挂科满12个学分的一律留级。我清楚地记得上学期傻强挂了二十多个学分的,却没有留级,学校给出的理由是:由于是第一学期,没地方留,所以不留。

        《现代文学》零分。我没有看到现代文学老师怒发冲冠拍桌子的盛况,但据当时在场的辅导员称,他的确是拍了桌子的,嘴里还大骂“混帐”。

        《文学评论》30分。这让我很气愤,当即找到那个老驴脸,要查卷。他说,不小心毁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事实,我们尊敬的《现代文学》老师是系主任。

        英语58分。姑娘比老驴脸要磊落得多,我带着我伤心欲绝的老爸找她查卷,她帮着翻了出来。卷面上就是铁板铮铮的58分。上过大学的都知道,大学期末考的成绩都是由卷面分跟平时成绩相加而成。一般卷面分只要上了55,课程老师都会加上平时成绩,放过。我的平时成绩为零。从此在校园里每每碰到,我都会十二分亲热地叫“老师”,而后者总是眼神飘忽地择路而去,厚厚的粉底下透出红晕。

        就这样,我留级了。老爸在火车站门口转身之前,一字一句地跟我说:“不要伤心。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来长沙短短三天时间,我发现这个我害怕了小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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