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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到处,寸草不生,解药绝非板蓝根。如果解药是爱情,而你又很不幸地咳起嗽来,你会选择谁做解药?”张芬的短信。
“当然是隔离区的姑娘。因为我肯定只能呆在那。”我回道,接着补充一句,“为了根治,最好多点解药。”
良久,张芬回道:“道德沦丧!”
形式越来越糟糕,有谣言称,某些城市已经有大于二战死亡数的人在抗击非典中不幸罹难。极易传染,加之至今没找到解救药方,让人诚惶诚恐,恐惧的感觉以超光速蔓延,乐观如老狗,每天一日三餐之前都要规规矩矩地泡一包板蓝根,诗也不做了,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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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发了口罩,《文学评论》老师连上课都舍不得将口罩取下来,捧着书,一张驴脸上只露出两只大环眼,像个很有文化的抢劫犯一样,不知道是担心传染人,还是害怕被人传染。
当时我很同情宿舍对面隔离楼的同胞们:上百号青春靓丽的男女由于不同的表现和相同的理由聚会在二栋,楼口大门上是冰冷的钢锁,大门旁是威武的保安。我隔着玻璃窗看对面,只见他(她)们一群群地围在宿舍打牌搓麻将,忘记了白天和黑夜,及时行乐,大有末世之感。学校的做法真高明,这一百多人中只要有一个真正的病犯,结合非典的性质,那二栋所有人都要蒙主召唤,死翘翘了,昆仑山道士的童子尿都救不了。检查死因,绝对个个都是死于非典,而非学校谋杀。
傻强尝了一次甜头后,变得比找姘头的奸夫们还能吃苦,每晚都在学校围墙上翻上翻下。夜路走多终遇鬼,傻强在一次通宵上网后居然咳嗽起来。晚上,例行检查的傻强班辅导员经过我们宿舍时听到傻强连串的咳嗽声,如获至宝,兴奋地冲将进来:
“哎呀,这儿还有咳嗽的!”我的前辅导员,那个中年妇女,由于激动,硕大的胸脯起落有致,“不发烧吧,啊?”也许觉得自己的兴奋太没道理,辅导员突然换了焦急的面孔关切地问。
“不不不、、、我没事!”可怜的傻强,惊恐地瞪着辅导员身后的保安,语无伦次,“我我,一点小感冒,只是感冒!”求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保安鹰一样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傻强,用杀手般冷峻的口吻吐出几个字:“还是带走吧,保险一点。”
“老师,没这么恐怖吧?”老狗递上一颗烟,保安摆摆手。在学校,你见了保安、宿管、图书管理员,一律都得叫老师,真他妈奇怪。
“他只是小感小冒,也###天就好了,先观察吧?”我冲着辅导员说。然后锦江、炮灰纷纷向老师解释。
“这是学校的规定,有问题,找校长吧。”保安不耐烦了,“要观察的是你们几个,如果谁感染了,也得走。”靠,把我们说得跟余党似的。
傻强立马像霜打的茄子,连咳嗽的力气都没了,委屈地收拾行李。这小子走的时候突然眼露寒光,腰杆挺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直,满脸视死如归的气概,只差没高喊口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网虫。”
“原来非典离我们这么近!”加爵第二喷了一句,把头缩进被窝继续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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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学生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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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球,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傻强的哭声?”
“听到了,嚎了一宿,挺凄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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