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逢人就自称‘贫僧’!”
“你的理想是什么?”
“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小农意识!”
“小资情调!”
“用四个字形容你自己的长相。”
“一个字帅。”
“你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吗?”
“除了横着溢,还竖着流。”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最后一天,你会干嘛?”
“抢银行!”
“你爱我吗?”
“不敢说不爱!”
“、、、你想死!”
每天下完课,我俩就蜗居在小“家”里演绎着悲喜剧,虽然她总在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经常把我的袜子或内裤塞进洗手间的马桶,端给我喝的汤也是忽咸忽淡,可我仍然很满足:张芬不喜欢我抽烟,也后悔介绍我嚼上了槟榔,可她仍然会主动给我买烟和槟榔放在橱柜里;责怪我的失眠,嘴里骂着“你怎么跟小偷的作息时间一样”,可每晚她都强撑着不睡,陪我失眠;成天跟我说以后,“以后我俩要有套房子买辆车子生个孩子”,虽然我不是很感兴趣,但看着她一脸陶醉的小女人样,我会感动——只有张芬,还把我当回事儿!
失眠的夜,张芬支撑不住趴在床上睡着了。点燃一颗烟,看着她蝉翼般安静地闭合的长睫毛,听着她轻柔匀称的呼吸声,感觉很踏实。我想我俩永远不会分开,会一直过下去,没有心跳加速的激动,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就这样平平凡凡地过,直到彼此在对方眼中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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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陪张芬胡乱吃了点东西回学校上《商务英语》选修课,一进教室就看到坐在后排一本正经抠鼻孔的老狗。刚开学的时候,我是被他说服才在众多可选项中选修了这门课,可开课后我从没见他来上过,今天早晨的太阳可能是从西边升起的。
我坐在老狗旁边,专注地盯着他抠鼻孔的一招一势,近一月不见,老狗明显憔悴了,双眼周围国宝一样的黑圈昭示着他这段时间的纵欲过度。这双眼睛不仅外表无神,功能也大不如从前,黑人外教面对我们讲了大半天课,老狗竟然将外教黝黑的脸膛理解成了后脑勺,愤愤不平地嘟囔:“操,太不尊重人了,老他妈背对着咱讲课!”
既然老师不尊重学生,那么做为学生的老狗也理所应当地不尊重老师,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老狗撂下课本,专心致志地拉我讲小话:“爱徒,没有你躺在下铺,我觉都睡不踏实,每晚都梦到你!”
“去你妈的,你在宿舍睡了几宿?哪次打电话你不是在狼巢!”
“呵,就是因为不想天天晚上做噩梦,才去狼巢过夜!”老狗笑道。
“明天我回趟宿舍,炮灰他们还好吧?”
“还不那球样!”一听“炮灰”两字,老狗皱起眉头,“炮灰我可没少操心,这###太不争气了!”接着老狗就炮灰为解决“终身大事”而奋斗的故事侃侃而谈,一直讲到第三节下课还意犹未尽:狗的理想,永远只局限于得到一大个不太光滑的骨头,它不会梦想满汉全席。炮灰对于异性的思慕已经泛滥到没有半分原则了,标准低到连只母苍蝇都能引发他的性幻想,逢女必追,追之必败,“所向”从不“披靡”。他总打没准备的仗,屡犯兵家大忌,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教他选最冷的日子约女生出来,以便有机会脱衣服上演英雄救美,他却忽略了衣服几个月没洗的事实,或者约出来的女生胖得根本穿不下他的衣服;让他带女生去看恐怖片,以期在女生被吓倒的时候有可乘之机,他却把自己吓得半死,原本就可怜的形象被破坏得荡然无存。偏偏炮灰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责怪女生不懂欣赏,一天到晚在宿舍长吁短叹、顾影自怜,感叹伯乐难求,自己“怀才不遇”。他用这种方式自我安慰,在精神上他从来都是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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