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确是不能见你,因为……但绝不是你所想……”
“那你爸是让我去为她当保姆?”我终于忍不住了,粗暴地打断小虎,“回去告诉你爸,我横牛儿不会舔马屁,只会耕田犁地。哼!”
说完,甩手就走。三条龙赶来拉我,水龙被我拽得趔趄,飞龙和天龙便不敢伸手,愣怔怔地看着我大踏步迈进了校门。
盛凡在幽暗的走廊迎接我,语气带着焦急的关切,说真担心我遭遇狼。我没料他的古道热肠,心里冷哼:我遇没遇狼与你有啥关系?真是!
(3)
银色的月光柔柔的从东窗倾泻而入,使得寝室显出几分温馨几分恬静。原以为夏红云回她寝室睡了,却见她背靠东窗静静地看着我。几次到东峡谷都没对她说,这使我有种做了错事后的踟蹰,也勾头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她忧忧地说了声“休息吧,”准备过她的寝室。
“姐,”我叫了声,扑进她怀里,恳求说,“你不要这样忧伤好吗?你要觉得我错了,就打我一顿消消气。”’
“谁说我忧伤了?谁说我小弟错了?”夏红云微微一笑,掐了下我鼻子,“你拿着菜刀在荒野追啥?”
“你没听见狼嗥?”我广播起了半指仙沈部长和方小红麻到指尖的言行。在我讲时,夏红云拧起毛巾在为我洗脸,回话口气有点儿微愠:
“不要胡说!”
“是真的。”
“真假都不要出去说。自己把脚洗了睡觉。我过去了。”
“姐,”我眼巴巴地望着夏红云,“你和我睡一晚上不行吗?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个小弟没带把儿。”
夏红云嗔爱地说了句“鬼姑娘。”然后喃喃自语,说现在也只能将错就错,披露我性别的时机还不是太成熟,要被高牡丹捉奸在床,她有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着实是个堂煌的理由和借口。
高牡丹的确是个大醋罐子,而且是个聪明的醋罐子,明里,在我面前对夏红云绝无口舌,暗里,却是在较着劲儿争风。一来我这里,无论是见夏红云在做饭,还是在为我缝补浆洗,她都是男耕女织般的桃源表情,争抢着去做,口里连声说“红云姐,关雪的事咋能总劳烦你呢。”不露痕迹地自然而然就把夏红云隔在一边成了外人。夏红云暗里好笑中不无隐忧,我是乐得享受。反正我又不是道德败坏故意骗取她芳心,是她自己执迷不悟痴情不移,怪谁?
我也找出了一个理由,称高牡丹的钥匙前两天掉了,且像女儿在母亲面前撒娇那样吊着夏红云忸怩。夏红云经不住纠缠,说我心里想啥,蒙不过她,高牡丹要弄丢了钥匙,这两天不来磨我才怪。反正也有些事要对我说,那就一块睡吧。
我省城的家,其实就是搭在一居民楼旁的一个油毛占棚,春夏秋冬我都是和母亲睡一床,无论酷暑寒冬,我都喜欢紧搂着母亲,把母亲的乳房当枕头,母亲忧伤的心跳就是催我入眠、成长的曲儿。上床后,我自然地也把头偎在夏红云的胸腹上。夏红云颤抖了下,把我搂紧了。我恍惚了,“妈,妈妈”地喊着,将夏红云抱得更紧,同时,张口衔住了她的乳头,吸吮,哭泣,喃喃:“妈,妈,不要离开女儿,不要离开女儿……”一阵惊颤,把我抖回现实,夏红云双眼微闭,泪水汩汩地流,我惊得坐起来,不觉皇皇:
“姐,对不起,我想我妈……”
“姐理解。睡呵。”
我听话地躺下了,扔把头搁在她乳房上。她说:
“小弟,我像个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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