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郑重其事,活似两个老腐儒坐而论道,到了后面,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一点,遂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第六章牛粪与鲜花(5)
婳媚作为公司老总,平时在下属面前很难开怀展颜;生意场上尔虞我诈,那种笑容纯属面目肌肉的职业性机械运动。因此,作为一个年轻女性,她失去了太多发自心底的欢笑。
似乎是一种补偿,今天这种没有任何玄机、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轻松大笑一旦开始,她一时便刹不住了。她在床上笑得直打跌,枕头被子顿时被蹬得四散开来。
欢乐可以相互感染相互烘托,花子录站在床边也是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然而,笑着笑着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婳媚不知什么时候从被子下面捣腾出来一件东西,而且在手里无意识的挥舞着。
那是一件白色胸罩!准确地说,应该是田子衿的胸罩!
他和田子衿完事后,她的衣服是他替她穿上的,无奈城市女人身上的零碎装备他并不十分熟悉,也许就是那时不小心拉下的。
“这是什么?”婳媚也发现了手里的异物,定睛一看笑声便嘎然而止,手一哆嗦把罩罩扔到一边,仿佛那是一条毒蛇。
“不………不知道。”花子录顿时面红如火,非常尴尬地胡乱说道:“噢………不是不知道………是子衿的………”
做贼心虚,他的话中难免有破绽。
“子衿?”婳媚大惑不解,“她是谁?你怎么确定就是她的?”
他低下脑袋,简直不敢面对她的眼睛,“她是………她是县………县电视台的记者,她………她………有点醉酒………在这里躺过一会儿。”
“是吗?”婳媚问到,眼前浮现出那个扛着长枪短炮的女人。
“真………真的!”花子录心虚透顶,嘴里无力的嘟哝着。忽而又觉得此话不妥,急忙纠正道:“真的………真的不知道………她这么粗心大意。”
“粗心大意?我看她个别有情趣!”婳媚带着厌恶的表情用一个指头挑起罩罩,口气显得颇为耐人寻味:“在别人床上小憩一会还要卸掉这劳什子,完了还要留下作纪念品。”
花子录大窘,嘴里跟头把式地说着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车轱辘话:“这个………也许………可能………也不一定………”
见他胡言乱语无地自容的样子,婳媚忽然有点不忍。花子录是自己什么人,自己凭什么刨根问底?自己没来由吃得哪门子飞醋?
想到这里,她便转移了话题,问道:“看来你俩很熟?”
压力骤减,花子录松了一口气,“不熟,今天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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