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校区门口的一家小杂货店里给杨子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声音纤细说话很有礼貌的女孩。从她彬彬有礼的声音辨断,就能够想象得出她是一个漂亮妩媚落落大方惹人喜爱的女孩。尽管这种想象缺乏应有的逻辑性,或者说是不近情理。
“杨子正在洗头发。”接电话的女孩说。
“你可否替我转告杨子,五分钟之后我在你们的公寓楼下等她?”
“好的,不必客气。”那女孩说。
挂断电话后,我刚到杨子公寓楼下时,她宿舍阳台上的窗户便开了,她将头从窗户里探了出来,头发从脸的两侧垂了下来,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珠。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下来。”站在阳台上的杨子说。
“没事的。我在楼下等你。”人们都说等待是痛苦的,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种等待会有什么痛苦。我喜欢这样的等待,长时间的等待。我一边在时间的滴逝和季节的变换中站立原处,一边想象着钢筋混凝土构成的寄存空间里,一位为我而打扮的美丽的女孩,这种感觉是何等的美妙。
在我的思维还没有来得及回转的时候,她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中袖衫,下身穿一件黑色的短裙。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向外部世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洗发水的香味,这种时尚超前的打扮完全透露出这个年龄段的女孩那种特有的美。
“今天下午有要上的课吗?”杨子问。
“没有,一个被解放的黑奴。”我半开完笑地说。
“是吗?看起来倒也有点像。”她略带微笑地说。那微笑像春天的阳光一般灿烂。
“那你可就是黑奴夫人了。”我说。
“做你的美梦去好了。”
“这可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有什么不可改变的。”杨子说。
“下午有课没?”我转而问道。
“有。”
“什么课?”
“你想知道?”
“想知道,若是有课我们一起去上。”
“有一节选修课,不值得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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