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也会给你写信的。不过着实说,我还是有点担心。时间这东西有时会把很多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别想那么多,我宁愿在一种思念中痛苦地活着。再说两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有的时候思念也是一种幸福。”
“我真的会很想念你的。”杨子说。
“我也一样。我们都会好的。我说过我会常去上海看你的。”杨子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难过。
这时,从那个霓虹灯闪烁的娱乐场所里摇摇晃晃出来一个男人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的身体软弱得像是风中的狗尾草一样。大概是喝醉酒的原因,那个女人不时地说着沉迷混乱毫无条理性的酒精语言。男人搀扶着那位被酒精麻醉的神志不清的女人与我们迎面走来,那个女人的胳膊胡乱地搭在男人的肩上,歪歪扭扭地走着,我无从知晓这两位受制于酒精刺激的人是一种什么关系,但从女人胡言乱语的表情上看得出来是一次明显的肉体与金钱的交易。杨子目光迟疑地看着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这两个人,许久说不出半句话。
“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努力学习。在这混乱的生活中唯有学习才不会使我们迷失,也唯有学习才使我们更像自己。”
“我会努力的,依照你的方法来约束自己。在我单薄的青春里有两样东西一直影响和改变着我,一是你,二是读书。也唯有这两样东西才使我对自己不再陌生。”我说。
“读书多的人容易受外部世界的感染。”杨子说。
“这倒也不会,只是人在书籍中变得越来越敏感。有时会无形中把自己和外部世界分开,以一种自己喜欢的方式独处。”
后来我又和杨子到附近一家咖啡厅。咖啡厅里人不是很多,光线柔和,我和杨子在靠西北角的一张桌旁坐下,我要了两杯卡布奇诺,浓郁的咖啡与轻柔的音乐恰到好处地结合,给人的感觉可谓心旷神怡。
从咖啡厅里出来,已是午夜时刻,杨子提议要回学校,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她回去,哪怕我们无处可逃,在这光线昏暗的街区上走到天亮都可以。就是不想让她离开我。后来在我的央求下,杨子便同意留下。我像往常一样一边缓慢移步一边给她讲故事。
关于过去。
关于现在。
关于未来。
很多很多……
有的故事以前都已讲过了。我还是通通地再讲上一遍,有时讲的故事支离破碎或不够真实,但我还是一一讲来。就这样我们一直走着,在百汇街的路上一直走着。夜显得更加寂静了,街上几乎看不见行人和车辆,一些娱乐场所大都已经停止了营业。喧闹的都市显得极为平静。走了那么一段路之后,杨子说她有些累。后来我们在附近一家以前去过的私人旅店里住下。
“上次我们是不是住这个房间?”她问。
“上次,我有些记不清楚了,时间过得太远了,不过看上去有些熟悉。”
“几号房间?”
“407。”我说。
“上次就住这间客房。”
进了房间,她将包放在沙发上便顺势坐到了床沿上。白色的背心和奶白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显得极为美丽。我打开了电视机,接上了多功能节目接受器,用频道转换器将频道转换到了地方电影频道,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性交镜头。杨子似乎对这种灰色的影片有着天生的厌恶感。于是便要求我转换频道,我在仅有的几个频道间徘徊了一翻最后将频道定在了一个国际体育频道上,放下频道转换器我坐到杨子的身旁,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中南海点上。
杨子看了我一眼之后,欲言又止。电视一直在为一场糟糕的球赛变化着镜头。我脱去了上身的衣服,杨子依旧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目光呆滞地停留在变换的屏幕上,似乎思考着什么。时间又过去了很久,杨子才略微回过神来,她脱了鞋子转身和我对面而坐,炯然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脱去了背心。我一直在静静地观察着她脱衣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很不值得一看的细微动作。杨子脱去了背心,里面穿着欧迪芬内衣。光洁细嫩的皮肤在白色的灯光下极为耀眼,我轻轻地将杨子的身体搂入怀中,从她柔软富有质感的身体里透射出一股似于潮水般的东西浸入了我的全身。我的整个身体像是荡漾在清澈湖水中的荷叶一般,电视像刚才一样不停变换着镜头,射击,进球!欢呼!然而这一切在一瞬间变得离我们是如此遥远,一切都像是不存在一般。此时的世界似乎除了我们之外,别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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