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却没有走到掌柜跟前,在茶桌之间徘徊扫视。最后,他们包围着一个单身的茶客,一个穿着红锦袄的胖子。
胖子满额都是汗珠。既不是因为茶太烫,也不是因为衣服太厚。
“早呵。”带头的流氓右眉骨上有一道伤疤,扯得右眼睛的形状都改变了。“你在吃什么早点?”
“桃……桃子……甜糕……”胖子怯懦地回答。他想不透为什么,他只是个贩布的,从来没有得罪道上的人,规费和抽红也有缴足……
“好吃吗?”流氓把桌上的甜糕拿起来。
(bp;“好……好……不错……”
流氓咬了一口甜糕,咀嚼了一口,然后混着浓浓的唾液吐到胖子的红锦袄上。
“他妈的,不好吃。”流氓把甜糕摔到地上。“你骗我。”
“我……我没有……”胖子不敢把身上的甜糕残渣拨去。“大概……不合你爷儿的口味吧……这种……粗吃……”
“你这胖猪倒懂说话嘛……”其他三个流氓也哄笑起来。
胖子额上汗珠更多了。
“热吗?为什么不脱衣服?”流氓目中渐渐露出凶光。
胖子不知所措,他根本不知道“屠房”流氓想要些什么。
“你妈的装聋吗?”另一名流氓喝骂。“叫你脱!”他出手揪着胖子的后衣领,从椅子把他提得站起来。胖子还来不及挣扎,另外两人已把红锦袄脱下了。
“别动粗……我给钱……”胖子得到的回答是拳头。胖子感到胃囊像烧着了,坐倒在地上。
“干你娘!”带头流氓把红锦袄抢过来摔到地上,再踹上几脚。“穿衣服也不懂挑日子?你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一名流氓从烧茶的炉子抽出一根燃烧中的柴枝,把地上的锦袄烧着了。
掌柜焦急起来,却不敢去救火,没有一个茶客敢离开,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烫热的茶泼在胖子脸上,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把椅子撞翻了,流氓的拳脚却仍不放过他突出的肚腹。
“你们都给我传话。”带头流氓站到桌子上。“今天在城里,再有穿红戴绿的人给我们‘屠房’的人看见,我们连人带衣服都一把火给烧了!”
流氓走后,掌柜和茶客才敢把火扑灭。胖子已经昏迷了,掌柜让他躺在地上,着小厮到附近找大夫来。
“幸好我今天穿的是蓝衣服……”一名茶客窃语。
“为什么?”掌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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