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这回事,要嘛就不做,要嘛就做到底。
容玉山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可心里暗自吁了一口气。儿子仍然安好。
他举起只有三根手指的右掌,众人立时肃静起来。
“有没有带着……那个人的头颅?”
“没有……”
容玉山的手掌变成握拳。可惜,要把战略变成全面的硬攻了。可是不能死太多人,引起朝廷的注意——现在仍是登基周岁庆典的期间啊……
“那么小山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来这里?”
“不知道……”那部下的声音中充满畏惧与犹疑。“不知道到哪了。而且……”
“快说!”容玉山把拐杖猛力打在青石地板上。
“而且看见他们的兄弟说:他们似乎很狼狈……全部都没有了兵器。公子,还有蒙真,好像什么都不理,就骑着马儿一直走,拐入另一条街就不见了……”
容玉山半白的浓眉深深压在双眼上。
——小山在城外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异样的事情……是什么……足以让章帅亲自引诱他出去……
章帅、于润生,你们在搞什么把戏?
在合和坊的“大树堂京都分店”里,狄斌灌了整整一壶清水,才止得住那因为紧张带来的干渴感。
他跟负责“刺杀”章帅的五十多名手下,在“失败”后就分批回到了这儿。今天店子当然不会作生意,门窗全都牢密地关起来。浓浓的药材气味,在闷热空气中令人头脑清醒了一些。
狄斌又再抚摸一下颈项上的小佛像,他最担心的自然是五哥。镰首这一次不必杀人,却比以往任何一次任务还要危险。摸老虎的屁股,而且要带着所有人全身而退,还不能暴露面目……假如只是正面的决战,不管敌人是谁,狄斌都对五哥有绝对的信心。可是这一次……
假如出了岔子,那么一切都太迟了。然后,容玉山那压倒性的力量就会开始反扑……
——老大,希望一切都在你计算内吧……
“六爷……”一个年轻的部下在后面叫他。
是个叫宋吉祥的小伙子,从漂城开始加入“大树堂”已经四年,一向办事很妥当,而且话不多。
——因此,狄斌早前给了他一个特别的“工作”。
宋吉祥看了看狄斌身旁的田阿火,欲言又止。
狄斌会意了,示意田阿火离开。田阿火带着不解的表情,瞄了瞄宋吉祥才走开。
“……那件事情……我昨天查出来了。可是还没有机会向六爷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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