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看见他被破开的胸腹,都知道他已活不长了。
“六……六……”梁桩的声音极细——此刻他仍然能够说话已经是奇迹。狄斌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六……替……我……告……五……已经……尽了……对……不……”
声音变成渐渐缓慢的呼吸,最后停止。
狄斌放下梁桩的尸体,伸掌替他合上眼皮。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仍然紧紧握着那片封条。
现在他当然知道,铁爪为什么要把宁小语抓走。
封条上的签名字迹,因为狄斌指头上的血污而融化了。
枣七伸出包缠着染血布带的双臂,战战兢兢地接过于润生手上那个羊皮信封。
“你马上就出发,我会派几个人协助你。”于润生说得很慢。他要让枣七记住每一个字。“可是在交到那个人手上之前,这东西绝对不可以离身。不管是谁向你要,就算是同行的伙伴,就算是你认识的人——绝对不要交给他。除了我告诉你的那个人。”
“要是你受了重伤,或者将要被抓住或杀死,设法把这东西毁了。烧掉它也好,撕碎它吃进肚子也好,用一切的方法。记住了吗?”
枣七把信封塞进衣服内,贴着肚皮收藏。他猛力地点头。
“记得,交给那个姓黄的人。”
一支六十多人的车队,快速行走于北上首都的官道上,走的是一年多之前于润生上京的同一条路。
齐楚独占了其中最大最豪华的一辆车子,前后左右都有骑马的刀手拱护。
在他跟前的空位上,并排放着三个木箱子。
三个头颅。
文四喜。
吴朝翼。
龙拜。
自从马车起行开始,他的下体就一直在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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