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高壮的罗孟族人全速奔过了防线,借着白雾的掩护朝总行正门跑过去。四人的粗麻袍子都染上了倒下者的鲜血。兵刃仍收藏在袍子底下。
第一个警觉有异的是茅公雷。原本还跪着的他矫捷地跃起回身,就看见从白雾间冲出来的四个人。
——其中一个是镰首?
茅公雷双手握持锯刀,嚎叫着迎了上去。
四人都从袍底下亮出染血的砍刀。
茅公雷一时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镰首。
他把锯刀挥往肩后拉弓,准备拦腰一刀把四人都斩了!
街巷里原本沸腾的欢呼声,变成了怒骂和惊叫。
蒙真已站起来,手掌握在父亲的弯刀柄上。他保持镇定立在原地,数以千计的眼睛都在看着他,他不可露出半点畏缩的模样。
但他同时以关切的眼神瞧着茅公雷的背影,他对义弟的战力具有绝对的信心。
——可是刺客要是镰首……
护卫与帮众也都拔步赶来救助。
茅公雷与四人相距已不足十尺——
茅公雷突然一个急煞步,马上又旋身奔回蒙真这一边!
曾经跟镰首全力交手的茅公雷,在刚才的短短瞬间,已经从对方的跑姿与战斗态势判断出来:
——四个都不是镰首!
——他们是要把我引诱离开哥哥身边!
茅公雷宁可把背项卖给那四个凶悍敌人,也要全速回头。
全身的感官都提升至。
在闹哄的人声里,他听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破风声,自上而下越空而来。
茅公雷双手猛地往上方虚空处挥出锯刀。凭的不是眼睛,而是耳朵与本能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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