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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有所收获,从此他再也不敢拿班级荣誉对我吆五喝六。
“胡说什么啊?”我为自己辩解,“我本来体育就很好啊!短跑、长跑,我都很厉害的,天生就有这天赋,什么叫肉包子滚的。我告诉你,我就是没参加,别看我个矮,要是参加跳高比赛,我也能拿个第三名。”这倒不是吹牛,一、二名都留给那些体育特长生,但在普通学生里面,我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何况,小时候个子长得早,老师特意领去练过跳高。我弹跳好,爆发力稍逊,但动作领悟快,老师还挺重视的。
那时候,体育老师跟我妈讲,说我身材比例适中,肌肉发育匀实,是个练体育的料子。但我妈认为那都是小三门,不能作为正经的出路,愣是把我从训练队里拉出来,塞进了子弟学校,一关就关到大学里了,变成今天这副懒样子了。
公子润捏捏我胳膊上的肉,嘿嘿一笑,“就这?”
松是松了许多,基本也没什么肌肉,但要是豁出去还是能激起不少能量的,我摆了一个p给他看,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塞进睡衣里,放到大臂上,做小老鼠跳跃状,“见识到没?这叫!"
哈哈哈!公子润笑倒在床上,脚上溅起的水哗啦啦地流了一地。我手忙脚乱地按住他,拽他起来捶他,“别乱动,万一结冰了会滑倒的!”
“好好好!”公子润抹着眼泪,“不乱动,不乱动。哎,水凉了,倒了吧。”
“你去。”我犯懒,谁让他刚才笑我。
“我不认识路。”明显是推托,这家伙能懒的时候绝不勤快。我早就知道他的德行,悻悻地擦干净脚丫子,端起水盆,倒在外面的水房里。黑黑的楼道,平时我从不敢出去,今天或许是因为他在的缘故,我竟来来去去跑了三趟,满头大汗地收拾完,关上房门的时候才想到害怕。
房东很好,床给配的是一米二的加宽单人床。我自己又买了一个电热毯,烧得暖暖和和的。等我忙活完了,就看见公子润大大咧咧地钻进被窝,就着床头书桌的灯光,在翻着什么。
我是今晚——只有一床被子。
其实有两床被子,如果压脚被也算一床的话。
但在这寒冷的天气,在这没暖气的屋子里,就算有个电暖器,为了完全,睡觉前也是要关掉的。如果每个人只盖一床被子,后半夜不把人冻醒,就得把人冻死,哪个都不是好结果。
公子润似乎没想那么多,悠哉悠哉地看书,看见我关好房门,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往外边让了让。那意思是,你睡里面。但我们还没领证,我凭什么和你钻一个被窝啊!
莫名其妙的,我想起和谢亦清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会不会自己又想起什么,莫名其妙地触怒公子润再把他气走呢?如果是那样,我宁可不要这份绮丽。
“怎么还不上来?”公子润抬头看我,“穿着棉拖很保暖吗?”
我还在原地转磨磨,他笑着说:“安啦,你不同意我不会怎么样你的!难不成你还让我这么晚了去找旅馆吗?”
我嘴硬地辩解着,手脚却自动自发地爬了上去,一溜烟儿地钻进被窝,真的很冷,“哼,我才不怕你呢!”
“谁让你怕了,我还怕你吃了我呢!”公子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书,嘴上丝毫不让。
“我才不像你们呢!我要是吃了你,肯定会对你负责的。”我拍拍他,一副大姐大的德行,却没想露了底子。
“像我们?”公子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们怎么啦?你对我负什么责?”
汗,庐山瀑布冻成冰坨的汗!
人家明明说我是吃人的妖怪,字面的妖怪,我却自动自发地理解成男女关系,这种引申当然必要,但是在这个刻意装纯的家伙面前好像我满脑子低俗想法儿似的。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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