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脑袋装起了鸵鸟。
咔嗒,我听见灯灭的声音,然后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床上下晃动着,过了一会儿安静下来,一具热乎乎的身子就在我身边,安静地躺着,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热量——烤着我!
公子润没有动,一点儿也没动——除了从他鼻孔呼出来的气体撩拨着我脸上的神经,手脚都很安分地与我保持着距离。倒是我,在调整姿势的时候,不小心踹了他几脚。
“你能不能老实点儿!”他干脆伸出脚丫子压住我的腿,“别乱动了,好好睡觉!”非常非常正经的话题,甚至是充满正义的指责。如果我爹娘听见,也会为自己女儿害臊的。
他的腿很沉,非常沉,死沉死沉的。我觉得自己的腿快要被压断了,血管都粘在一起,血液叫嚣着,四处冲突寻找通路,渐渐挤成了若干个大血疙瘩,全靠皮肤的弹性在那里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撑不住了,会噗的一下全爆了!
很快,连脸都热得像要撑不住了!
不行,我得疏通疏通,再这样下去会脑溢血的。我还是处女,还没玩儿过男人——虽然有个近在咫尺的,但我不能还没碰过他就脑溢血成半身不遂!
我想着可怕的结果,悄悄地、慢慢地抽回自己的腿。
才一动,他就哼了一声,好像醒了过来,长臂一伸,便把我揽了过去。
骗子,骗子!我就知道他是个大骗子!
说什么不会动我,分明是算好了时候,先动脚后动手,他都算得好好的。如果我有一点儿说他,他必然会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乱动!
冤枉!
我在心里哭天抹泪,嘴角却忍不住咧开了,原本向外弓着的后背,也悄悄地伸直了,一点点地贴近他怀里。这回,他倒是没动静,很开放,很平和地等着我,好像一条很有耐心的深海大怪鱼,张大了嘴巴躲在礁石里,看着小笨鱼自以为聪明地一点点落进陷阱。
我是如此的聪明,知晓他的一切秘密;却又如此的愚蠢,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彻底放进他的嘴里——不,怀里!莫非这就是女人的天性?
公子润没有像谢亦清那般紧紧地抱着我,只是圈着我,低声说:“冷吗?”
天,这不是冷,而是热,我觉得我都出汗了!可是紧张竟然让我点了点头,感觉好像后背冷飕飕地进风。
他抱紧了一些,又压了压后背的被子,说:“暖和了吧?”
我点点头。他说:“睡吧!”
啊?
“怎么了?”似乎觉察到我的吃惊,他又追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真的盖棉被纯聊天?脚已经被人压着,手呢?我动了动,哦,在他的胸膛上,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应该放在他腰上,还是放在自己身侧。我摸了摸,还有一个小疙瘩!好奇之下,我伸出两根指头对着。。。。。。捏了捏。。。。。。
呼的一股风,公子润握住我的手,“别乱动!”
后来我才知道,男人也有乳房,也不能乱摸,尤其是捏,会被雷劈的。当时我只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很紧张地冒汗!本来就冷,他动作猛了些,单人被总有罩不住的,一股冷风刺溜钻了进来,上来我就打了个喷嚏!
喷嚏自然带水,我又不能动,全都招呼到他身上了。公子润平时就有点儿爱干净,我觉得他好像抹了抹脸,然后说:“你想干什么?”
他有点儿咬牙切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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