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仁皇帝惊讶之余十分好笑,“你私下里使伎俩想要勾引朕?朕怎么都不知道?”
润翠很想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庆仁笑了一会儿便道,“既是太后不喜你就先擦几天栏杆吧,让她老人家消消气。”说着转身进去了。
到了晚间,苍梧就发现润翠脸色不好,问道,“昨日还夸你心胸宽广,今天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润翠往他身边一坐,“我从来都知道除了姨妈没人看重我,我在家中就是个多余的。唉,但我总在想人贵知足,我总算也生在这种钟鸣鼎食之家,衣食无忧,比起那些为婢为奴的不知强了多少,所以有什么不公委屈时总要劝自己想开些。唉,现在方才知道,原来以前在家中所受的那些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没想到真正被人轻贱时竟是这般的难受,我忍了这些天,实在是快要受不住了。”
苍梧一愣,抬手搂住她肩头往怀里揽揽,低头问,“有人欺负你了?”
“陛下他明知我是冤枉的,但就为了给他母后消消气,便让我老实再擦几日栏杆,并不肯多说一句话替我辩白一下,……大概也是觉得这种小事不值他去多说。……但总是他害得我这般吃苦丢脸,他,他,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却………”
苍梧看看润翠的脸,只见她说着说着就扁起嘴来,眼圈泛红,可见是心里委屈得很了,只好将她抱紧点,“没事,等日后我帮你教训他。”
润翠生来乐天知命,和苍梧诉过委屈,又得了安慰之后,再睡上一觉,心情就好了,能够照旧去卖力擦栏杆。
擦了一会儿,发现苍梧竟也出来,坐在旁边的石阶上陪着她,顿时又被感动了一下,自己辛苦伺候这位上仙许久,总算是伺候出点情谊了,趁人不备就和苍梧说两句话,苍梧大概是看她可怜,竟能忍住了,不嫌她聒噪。
润翠苦中作乐,擦栏杆擦得百无聊赖之际就特意想点无聊话说几句,然后再品味一下苍梧那明明万分不耐烦,却又使劲忍着的便扭脸色。
太后这几日感了些小风寒,身上有些不适,庆仁皇帝特意要多孝敬些,因此下了早朝之后又往万寿宫来。
不知怎地,进来后一眼又看到那个正在擦拭栏杆的身影,只见润翠口唇微动,像是在自言自语,说了几句后忽然又掩口闷笑,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高兴之事。
庆仁皇帝还是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不由自主的又走了过去,“朕竟不知,有人在受罚时还能兴高采烈成这个样子,夏姑娘这是擦栏杆擦出趣味来了。”
润翠吓一跳,不知要如何解释才好,就听苍梧在旁边道,“你问问他,秦雄飞的大军开到古鼎关了没有?那一处地势险要,周边有小股山匪出没,要防备昊夏国派细作过来勾结了山匪,打戌边大军一个搓手不及。”
润翠不及细思,照样说了一遍,庆仁皇帝脸上的笑意立刻收了回去,神色凝重起来,“你怎知道?昨日刚收到秦将军的战报,说他的大军在古鼎关遇伏。”
赏识
太后知道庆仁皇帝很孝顺,自己但凡有个头疼脑热,身体不适的时候,庆仁皇帝必然会日日都来探望。
这日早上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就让人去看看皇帝下朝了没有,若是正往万寿宫来就赶紧让御膳房把昨日已经吩咐准备的药膳送来,让他趁热吃了。
药膳是山核桃仁煨今春新采的天精草。天精草,味苦甘、性凉,入心、肺、脾、肾四经可补虚益精、清热明目。此物应季吃新鲜的效果最好,每年也就只能吃那么几天,太后爱子心切,因此虽然自己还有些小恙,却仍记得要给庆仁滋补身体。
谁知药膳已经送来半晌,眼看就要凉了,庆仁皇帝却还不见来。太后不喜,责备才刚派去的小太监道,“不是让打听着陛下从太和殿出来了再让御膳房送来吗?这是怎么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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