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坂口真仓要了瓶五粮液,他很少喝中国白酒,这次倒是意外。看坂口兴致高,裴苏苏也陪着喝了两小杯。坂口用中日文夹杂的语言谈起了他的故事,从少年时期的初恋跳到婚后第一次嫖妓,然后又跳到父亲的生鲜店,还说了自己初始创业遇到的贵人。坂口说得缓慢,亦是娓娓道来,有些词中文实在找不出对应的,裴苏苏就补充一下,虽然她只能听懂60%。坂口很少说这么多话。裴苏苏想起了她刚和坂口真仓相好的时候,那时坂口也这么说过话,那次他们是在虹桥区的一家日本人开的料理店里,喝的是清酒。时间真快,转眼大半年过去了。
回来这天周五,坂口真仓竟然没有如以前那么刻板,回到裴苏苏那边住了。裴苏苏担心王先生来电话,偷偷把手机关机。
十七、海上阿叔。《兄弟》。发骚的蝴蝶(2)
那二终于第一次给曹大河发了条手机短信:工作很累吧,注意身体。那二。
曹大河就很开心,他的真诚攻势看来有效用,那二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冷傲,还是比较好追的。曹大河其实不想用冷傲形容那二,是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冷漠?孤傲?或者拽?都不准确。那二在他看来是散淡的,冷静的,有些矫情,却不做作,美,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亦不是唾手可得的,不说话却好像有很多尚未表达,说话却没有敞开心扉,她似乎对人总有保留,却不是心思缜密而是怕被伤害。他感觉自己有些了解那二了,见过几次面,似乎她是在慢慢解冻,才看到她在一点一点舒缓过来。
那二前几天忍不住和袁嘉说了曹大河对她有求婚暗示的事情。袁嘉挺为那二高兴,说她别再那么不积极,要主动给曹大河发发信息,问候一下关心一下。这么合适结婚的主不多见,你不抓紧就被别的女的抢去了,车友群里现在还有女人瞄着他呢。那二想想自己的确不积极,好像是曹大河独自在谈恋爱一样,而自己就是个旁观者。她的热情哪里去了,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曾经,也许她不够积极,但她足够热情。如今,她的确也得为自己积极一下了,她不为自己也得为家人积极一下。于是,她发了那个信息。
这周社里的工作挺多,连许维也在忙,月底时分要举办广告客户的一个答谢晚会,他得充分表现一下,肯定自己有做好事情的能力。每天在眼皮底下晃悠,那二对许维也并不有情绪波动,他不是她的菜,她根本就懒得跟他做游戏。许维看上去也不再理会她,却有时候给她抽屉里放个小玩意儿或者一包进口的小吃。那二每次发现都很惊喜也很领情,偷偷地藏起来吃或者用,她是怕同事知道了嫉妒或者闲话。电子
十七、海上阿叔。《兄弟》。发骚的蝴蝶(3)
这天,那二发现她的抽屉里多了张话剧票,昨天说了句想去看余华小说改编的《兄弟》,今天就得到了票,那二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安。去和许维看话剧前,那二请许维在港汇上面吃饭。饭后她固执地付钱,急于还清的行为叫许维不爽。
“你非要这样算这么清楚吗?你比我大这么多,难道怕我打你主意?就算打你主意,我也是吃亏的那个,你说是不是?”许维笑谑。
那二说:“我就是不想叫你吃亏啊,所以不想打你的主意。你总是给我糖衣炮弹,我意志可不太坚定。所以,一定得叫我平衡一下。否则,哼哼……”
许维期待地:“否则怎么样?”
“否则……忘啦。”
许维假装生气,不理那二了,孩子一样撅起嘴走在前面。
那二追了出去,跑他前面逗他笑,她可不是个没情致的姐姐,谁对她好她还是分辨得出。刚好露过购物中心里的乐器展示区,看到有台展示钢琴摆在那里没人管理,那二突然来了兴致。
“许维,你会弹钢琴不?”
“会一点。你别考我,我早忘了。”
那二笑得很幼齿:“我会弹《我有一只小毛驴》,咱们来个双人弹好不好?”
许维也很幼齿地笑:“诶,我会,我也会!”
于是,两人就跑过去,挤在一张琴凳上,把一首《我有一只小毛驴》弹得快乐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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