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噢,凭感觉。这就和你能迅速地鉴别伪钞一样。”
“你把我想得太聪明了,马克思医生。当然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是有人习惯地对伪钞很警觉,可我不是干那个的,我们有这方面的专家。”
“那当然。”我说,“可是说真的、莫娜说得挺对……你哪天得读读艾力一弗尔的书。你想一想,他居然利用业余时间写了本了不起的艺术史《给病人看病的时候他还一边在处方上写两笔呢。他还常坐飞机到很远的地方去,比如说于卡坦、西亚姆或者东部岛屿什么的。我怀疑他的领导们根本不知道他去过那些地方。表面上过着那种无聊的生活。他是个优秀的内科医生。可他是个艺术型的人。我真说不出我对他多尊敬。”
“你说到他的时候口气和莫娜一样,”克罗姆韦尔说。“你跟我说你没时间干别的事!”
听到这儿,莫娜插话了。对她来说,我是个多面手,好像干什么事都有时间。
比如说,他怀疑过马克思医生是个训练有素的音乐家,下象棋高手,或者集邮爱好者吗?
克罗姆韦尔断言说他怀疑我在很多方面都挺行的。只是我太谦虚了,不愿意承认,他确信我是个想象力很丰富的人。他很随意地提到他那天晚上注意到了我的手。
他觉得从那双手上看得出来我不只会操手术刀。
莫娜用她自己的方式解释了一下他的评论,然后她马上问他是不是会看手相。
“不太会。”克罗姆韦尔说,看起来好像挺惭愧似的。“不过,已经足够把卖肉的和罪犯、药剂师和小提琴家分开。这谁都会,不懂手相的人也会看。”
这时候,我想走了。
“别走。”克罗姆韦尔请求道。
“不,不行了。我必须得走了。”我说,握了握他的手。
“希望我们再见面。”克罗姆韦尔说。“下次记得把你太太带来。她挺可爱的。
我对她的印象好极了。“
“真的吗?”我说,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好吧,再见。祝你旅途愉快。”
听到这话,克罗姆韦尔举了举怀子。我发现他眼里掠过一丝嘲弄。在门口,我遇见了莫斯科韦基。
“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个人是谁?”他小声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回答说,“你最好去问问莫娜。”
“那么,他不是你的朋友?”
“这也很难说。”我说,“好了,再见。”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恶梦。像一般人那样,梦的开始是我追别人。我沿着一条黑暗的街道追一个又瘦又小的人,在我后边,另一个人追我。在那个人追上我之前,我追上我追的那个人很重要。那个小瘦子和斯皮瓦克一样。我已经追了他一晚上了,从一个地方追到另一个地方,最后,我终于追上他了。我不知道追我的那个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