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这儿,克伦打断了他太太,问我们喜不喜欢听。
“我的确爱听,”我说,“请她接着念吧。”
“念下去。”克伦说,往椅子里缩了缩身子。
洛塔接着读下去。她的音色极美,还能出色地控制声音的抑扬顿挫。对话越来越有趣。克伦开始嗤嗤地笑,接着便开怀大笑,眼泪都流下来了。
“小心点儿,克伦,”他太太请求他,把书放下。“我怕你又会打嗝。”
“我不在乎。”克伦说,“这值得我打嗝。”
“可你还记得吗?上次你打嗝,我们还叫了医生呢。”
“还那么办好了。”克伦说,“我还想听结尾。”他又笑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好意思哭出声来。那法子挺管用的。
洛塔等他缓过气来,就接着读。
“你听说过包迪·麦克劳林在警察帽子上逮的那条鱼吗?”
“没有。”哲学家说。“第一个洗澡的人可能是想让自己臭名昭著。
傻子才洗澡呢,每个聪明人都知道这是一种不必要的劳动,因为大自然会
很快让他又自然而健康地脏起来,所以,我们不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干
净起来,而是要达到一种独特而又光彩的脏。可能,那些积累起来的脏东
西……“
“说说洗衣板吧。”米豪说,“我就想说说……”
“没关系。”哲学家说。“我……”
…………
念到这儿,洛塔不得不合上了书。克伦正笑着,如果那能说是笑的话。他笑得很凶,眼睛都鼓了出来。我觉得他都快晕过去了。
“亲爱的,亲爱的!”洛塔焦急地说。我从来也没料到她竟然也这么关心别人。
“亲爱的,求你,安静下来吧!”
克伦的身体由于抽搐而继续摇晃着。我走过去,使劲捶了一下他的背。他马上就好了。他感激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使劲地咳嗽喘气,擤鼻涕,用衣服袖子探眼泪。
“亨利,下次用个大锤什么的好吗?”他吐沫横飞地说。
“我会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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