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紫苑哭不出来。
紫苑在回国后,也一直不肯来见江槐,每逢忌日,书乔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一概回答,不,不去。
她身边有小罗的时候,她这样回答书乔:“我已有我新的世界,我不想再让过去的人或事影响到我。”
她甚至不肯提江槐的名字。
但实际上,她当时所谓的新世界是如何的呢?
是整日整夜躲在黑暗肮脏的公寓里,和小罗在一起,酗酒、埋头吸食大麻。
公寓的窗户从来不开。
床单可以久不换。
换下来的衣服,会直接丢进带烘干功能的全自动洗衣机内,等下一次换衣服时,直接从里面捞出一件穿上。
当然没品味可言,两件白恤,两件运动短裤,就撑过整个夏天,到了冬天,就随便再在外面套一件黑色的大棉服。
除了上街,她没照过镜子、梳过头。
但小罗不会嫌弃她。
那间公寓,大而冰冷,一入秋便要开暖气,因为小罗很怕冷,所以空气干燥,皮肤常常干到起皮,夜里睡到一半会觉得口渴,只好爬起来倒水喝,但怎么喝,好像都无法湿润自己那颗荒芜的心。
一片黄沙漫天。
她自知活得像蛆虫,也只有小罗,会接纳她。
因为他说过,他是她的同类。
他们相互依偎,虽然也经常地相互仇视,向对方发起冲击,但对她而言,这就是她当时尚能支持住的人生。
摇摇晃晃的。
即使是找不到任何意义的。
所以,之后书乔每次打电话来找她,想约她吃饭,或者只是见见她,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掉了。
她见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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